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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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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说,秀儿两人脸上生起羞怒,两人相视一眼,下一瞬默契的扑上去,联手再次盒子抢过来,秀儿尖叫道:“娟儿,将她的东西当柴火烧了。”

娟儿闻声,抱起抢过的盒子就往外跑,外间正烧着火盆呢,她将五根竹笛一股脑儿的倒进火盆里,看着火舌卷上去,得意的拍着手站在一边笑着。

看到这一切,苏流萤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响,使劲去挣脱秀儿的纠缠去抢救火盆里的竹笛,可是,秀儿压在她身上,死死拦着她,她根本挣脱不得。

眼睁睁的看着火苗卷上竹笛,苏流萤眸子都红了,她张口咬在秀儿的手臂上,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秀儿吃痛,‘哇哇’大叫起来,娟儿闻声赶来帮忙,取下鞋子,狠狠的抽着她的嘴巴,骂咧咧的让她松嘴。

双拳难敌四手,苏流萤一人那里打得过秀儿娟儿两人,可看着越烧越大的火苗,苏流萤使去了最后的理智。

她咬牙拔下头上的竹簪,用力朝踩在她身上的娟儿脚上扎去。娟儿痛得跌倒在地,苏流萤趁机飞快的从她身下爬起身,抓起一边的茶壶,泼在火盆里。

茶壶里的水只够浇灭蔓到竹笛上的火苗,底下的炭火还是红的,苏流萤却不怕烫似的,赤手迫不及待的将竹笛从火盆里抢救出来。

不顾手指烫起的血泡,她将其中一支竹笛死死的抱在心里,眼泪断线般的落下,哭得无声悲恸……

因大雪突兀而至,原定今日进山狩猎的行程被打乱,慧成帝下令,等风雪过后再进山。

从主营里出来,楼樾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跪在雪地里,浑身雪白,像个雪人。

与他共撑着一把玉骨伞的丽姝公主也看到了雪人,她娇俏笑道:“楼哥哥快看,那个雪人堆得不错!”

风雪太大,迷了眼睛,楼樾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却发现四周的雪是平整的,没有铲动的痕迹,便知道那不是真的雪人。

他心里想到什么,凉凉道:“既然你喜欢,咱们近前去看看。”

楼樾难得主动陪她玩儿,丽姝欢喜得不得了,雀跃着上前,连伞都顾不上打了。

越走越近,漫天风雪里,待楼樾看清那张挂满霜雪的苍白小脸,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住了。

丽姝也发现了雪人其实就是苏流萤,连忙回头想拉楼樾离开,却发现后者已满面冰霜,冷冷的看着她。

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是秀儿和娟儿做的。而丽姝又是两人的主子,所以,心里发虚的丽姝看楼樾拿这种骇人的眼光看自己,心虚变成醋火,公主脾气上头,嚷道:“楼哥哥干嘛拿这种眼光看我?又不是我罚她跪这里的。既便是……即便是秀儿她们,也是她做了错事才会罚她……”

“罚得好!”

楼樾勾唇冷笑,轻嗤道:“看来,公主要扫兴了。这里没有真的雪人,不如等她冻死了,再做成雪人给公主玩儿!”

☆、第30章 有何资格

闻言,丽姝公主的小脸变色,楼樾的怒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小脸弊得通红,丽姝冷冷道:“楼哥哥说得对,一个下贱的宫女罢了,能给本公主做玩物,逗乐一番,是她的造化!”

换做其他人,或许丽姝就真的这样做了。

只是,楼樾是她一心要嫁的心仪男子,她如何愿意在他面前留下恶毒的名声。

“不过,在她死之前,本公主倒是要好好将此事查清楚,免得让人说本公主草菅人命。要死,也要让她死得心服口服,让你也心服口服!”

最后这句,却是对楼樾说的。

说罢,她让人架起冰僵的苏流萤带回去,憋着眼泪经过楼樾面前,忍不住想站到他伞下去,见楼樾不留她,终是扭头先走了。

苏流萤被带走后,雪地里留下她跪着的雪痕。楼樾冷冷看了一眼,调头往营帐走。

南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熟知他的脾性,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已是动怒了,不由小心翼翼的劝道:“爷,不过是下人丫头们的打闹,爷不要放在心上。更没必要为了此事与丽姝公主吵嘴,不论怎么说,她都是贵为公主……”

“滚!”

楼樾一声斥喝吓得南山屁股尿流,他苦着脸哀求道:“爷,奴才错了。这么大的雪,爷让奴才滚哪去啊?”

“去叫太医!”

“奴才……奴才马上去。”

楼樾回营时,丽姝正寒着脸坐在榻上,面前跪着秀儿娟儿。

见楼樾进来,丽姝眼眶一红,对地上的人喝道:“死奴,还不好好跟世子爷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楼樾眼风在帐里一扫,见到苏流萤被丢在地上,身上的雪珠子化成水,正往下淌水,脸上头发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双手又红又肿,整个人看起可怜又狼狈。

待他坐定,秀儿与娟儿都是一脸痛楚的伸出手和脚,秀儿手臂上有个深深的牙齿咬印,而娟儿的脚背上被扎了一个不浅的血洞。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是她们打扫营帐时,发现了苏流萤带进了许多邋遢的东西进来,就帮着她清理掉,结果她不但不领情,还打伤了她们俩,这才罚她去外面跪着反思的……

听她们这样说,丽姝公主脸色稍霁,秀儿见了,连忙讨好道:“公主,小满口口声声说那是她的私物,旁人碰不得。可是,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那里有什么私物可言?”

听了她的话,丽姝公主彻底放下心来。这样说来,秀儿与娟儿没罚错她,楼樾也算怪错了她。

想到这里,她侧身幽怨的看着楼樾,嗔道:“楼哥哥可听清楚、看仔细了?!她们身上的伤可是做不得假的。这个臭丫头犯事在先,还敢出手伤人。秀儿与娟儿本就是依令教她规矩,并没有罚错她。”

从到至尾,只是秀儿与娟儿两人在说,另一个当事人苏流萤完全被忽略。

回到暖和的营帐后,苏流萤僵硬的身子一点点化掉,那种刺麻的感觉,很不好受。

好几次她想开口为自己辩驳,可是,冻得太久,她头脑晕沉,双唇乌紫,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楼樾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秀儿身上,闲闲道:“方才你说得很好,奴才连命都是主子的,没有私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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