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纸门开了又关,动作粗暴恶劣极了,明智光秀带领部下攻入本能寺时还不知可有这阵势。
粗重的喘息隔着距离都能听见,正打坐的慈严闻声开眼。
“膳所外贴了‘饕餮与松雪真冬不让进’么,气成这样。”
地板踩得“嘎吱”响,真冬冲到慈严身前,生来一马平川的胸脯多少有了曲线起伏。
“她怎来了?”
“你不总去那间屋子怎知她来了。”
“你都知道,却对我不提一字。”
“你与她之间有何事,你可又对我提过一字。”
的确,一字未提。
两眼恨恨,将慈严瞪出个窟窿,真冬又甩头要竭力甩开那些灌耳的淫言秽语。
那里不仅有她相识多年的人,还有她全不认识的人,声音低沉,乡野口音很重,像在哪听过。唇舌与指上功夫很是不得了,很是会挑逗调情。
淫声水声,全听见了,在又一次想钻进那屋子呆坐的时候。一声声浪喘欢吟叫得心里又痛又痒,痛到麻木反想笑。
廊下积雪深厚,草履并置两双。逃得狼狈,可哪次又是不狼狈的呢。
“她来作甚?”
“松雪家的菩提寺在此,宗家少主没道理不来。”
冷视慈严足以欺天诓地的脸,真冬盘腿而坐,一口喝干案上茶水。
“那就好……”
茶盏轻置,同她话语一般轻。可慈严还是听出了失落,听出了吉原太夫外的另一桩心事。
越难说出口就越有猫腻,诚然与太夫分离让她身心俱伤,然她说出来了,哭得昏天黑地后接受了无奈的现实。
说不出口的方藏深意,恩恩怨怨慈严听过太多,总劝人放下是因为不想再听没完没了的絮叨。但这回,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本意(存疑),慈严对这孩子与那位松雪少当家间的恩怨情仇有了想好好挖掘的念头。
尼姑,也是有好奇心的呀。
“我问她来此何事。”
归拢案上茶盏,慈严先于真冬说话,“她直截了当地问我‘她可在?’。”
“你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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