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小丑？”

平时的布鲁斯并不像他穿上了盔甲之后毫不隐藏自己的愤怒，他捏紧了电话,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熟知小丑的伎俩和手段, 小丑在制造混乱的时候，对他而言只是在享受着一场游戏。他更倾向于看到别人的痛苦和绝望。

“噢看你说的, 只不过想跟你打个招呼, 亲爱的，要知道我们已经很久……”

小丑还在说着什么, 富江突然按断了布鲁斯的电话, 她抬起头望着错愕的布鲁斯，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不要被小丑牵着鼻子走。”她警告布鲁斯, “我们有自己的办法能找到瑞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已经找到了那通电话的位置了。”托尼仿佛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 但很快他就把屏幕上的东西投射给了布鲁斯——卫星画面不断放大, 然后在海港仓库的位置看到了小丑本人。

但是瑞秋并不在这里。

“真是高科技……”富江忍不住感叹, 托尼使用的手机也是他自己制造的，和他们这些普通人用的东西对比，就好像是出自于两个世纪的。

“是吧，不用等教授了, 直接去抓他吧，需要我帮你个忙吗韦恩。”

“不了谢谢，斯塔克，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你们不必插手。”

布鲁斯微微皱眉，事实上他很清楚，小丑并不在乎是否会被抓到。

小丑享受的是这场游戏，他本人并不需要留在犯罪现场，他有极大的可能是故意让你们找到他，然后看着你们去寻找被他藏起来的人质，并为此而痛苦。

“嗯，当然，这毕竟是关系到前女友的问题。”托尼刻薄地说。

“托尼，别这么混账。”

富江忍不住瞪了托尼一眼，“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即使布鲁斯坚持声称不需要他们的帮忙，但富江觉得依然不能坐视不理，只不过托尼却不那么想，“我早就说过了，建议对那个疯子切除脑叶 。不过我认为蝙蝠侠完全可以自己处理这个问题，或许还是个旧情复燃的好机会。”

“嗨！人家姑娘都快要和新男友订婚了。”富江觉得这有点伤人，“难道你会对前任念念不忘吗？”

“我当然不会。”托尼摊摊手说，他终于严肃起来，他直视着富江说，“听着，我们不插手的原因是出于对蝙蝠侠的尊重，除非他确定自己需要我们的帮助，否则我们就不会出手。”

“我不太懂你们这些超级英雄的荣誉问题。”富江看了两人一眼，有点为此置气，“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做法去做，不管你们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她说完就向两人鞠了个躬，直接离开了韦恩的房子。布鲁斯不免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别人也被牵扯进麻烦的事情中，更不想欠斯塔克的人情而已。

“她真好，对吗。”托尼目送富江离开房间，忍不住对布鲁斯说，“虽然固执了点。”

“……是啊，她是个好人。”他摇摇头说，“别伤害她，斯塔克。”

“这句话怎么是由你说？我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托尼无语看了布鲁斯一眼，“那么你就等教授联络你吧，最后再确认一次，你真的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快点离开哥谭吧，斯塔克。”

布鲁斯无情地向托尼下了逐客令，托尼无奈耸耸肩，但他并不坚持，于是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恭送下，穿着钢铁侠战甲飞出了韦恩宅。

不过虽然这样说，他当然还是不放心那个姑娘的。

嗯，就稍微管点闲事好了。他才不关心韦恩的想法。

…………

富江驾驶着借来的车来到海港码头，她知道自己速度肯定没有蝙蝠侠快，在仓库的不远处已经看到了先来一步的蝙蝠车了。

但蝙蝠侠不会杀小丑，她总担心布鲁斯在牵扯到他前女友的问题时候会丧失理智被小丑摆一道。虽然不应该管闲事，但都已经在眼前的事情又无法弃之不管。

她决定帮忙，但是在她接近仓库群的时候，富江突然注意到海面上漂浮了一具眼熟的，穿着红黑配色制服的躯体。

实在是太眼熟了，让富江不得不停下脚步。她忍不住盯着海面上的那具“浮尸”好一会，从他制服的褪色和肮脏程度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漂流了好几天的样子了，还有不少褐色的海草缠在上面，富江有点纠结要不要把他捞上来。

但没等她作出决定，那具“浮尸”突然转了个身，犹如僵尸一样僵硬地举起手，向岸边的富江挥手打了个招呼。

“哈喽，宝贝，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又遇到了你？”

…………

……好吧，他还活着。他当然还活着。

死侍自己游上了岸，他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怪味，他拉了拉自己的面罩，从里面跳出一条小鱼。面对无动于衷一脸嫌弃的富江，他依然还是坚持不懈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嗨，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踪你，不信你就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死侍之后，富江简直不想去管仓库那边的小丑了，每次遇到这个家伙都要发生大事，他是不是灾难附体？

“问得好！答案是没有做什么。”死侍不知为何一下子兴奋起来，开始喋喋不休说起自己的经历，“你知道之前我一直在找弗朗西斯对吗？就在前不久我总算找到他了，他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他，但是理智让我克制毕竟我需要他把我的漂亮脸蛋还给我。但是，生活总是很操蛋对吗，他告诉我他不能治好我的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自暴自弃消沉吗？才不是，因为他无法治好我，所以我打算直接向他复仇了，但这个下流卑鄙无耻的混蛋绑架了我的女朋友，于是我就找你的那些变种人同伙帮忙，最后的结局就是我干掉了弗朗西斯~我超辣的女朋友知道了我没死，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哇哦，听起来是个童话级别的完美故事。”富江无表情地望着他，“恭喜你？”

“不不，我的故事还没说完。虽然我希望停在前面的结局就很好了。”

死侍假装叹了口气，他试图表现出伤心的样子，“我们还是分手了。”

“？？？”富江不解，“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太丑了。”死侍摇头晃脑地说，“女人啊都太善变了，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介意，但我看的出来，她不喜欢我新的身体，就连做〇的时候兴致也比以往低了，和我在一起对她而言是种折磨，所以最后我们就分手了，哦对了，是我甩的她。”

“……那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富江试图告诉他，“你得给你的女友一个适应时间，毕竟和过去比起来落差可能是有点大。”

“不不不，别安慰了我亲爱的，我知道她只是对我同情而已，还是不要互相折磨了比较好。而且我可没有自暴自弃，我只是流放了自己，想找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然后我就想到了哥谭，我觉得这里是个很适合我的好地方，只不过我没钱买机票所以游过来了。对了你说蝙蝠侠愿意雇佣我吗？”

“大概是不愿意的。”富江冷漠地说，“或许还会变成被蝙蝠侠送进疯人院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