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孩子。”富江弯了弯嘴唇，随即她闭上眼睛，“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别总把我当孩子看待。”

快银无奈耸耸肩，但他还是干起了被交待的工作。他直接把富江带出了这个街区，在马路中央打开了一辆飞驰的沃尔沃车门，动作轻柔地把怀里的姑娘放到副驾座上，然后拉出了驾驶中的司机，把他放到了路边的长凳上，又不知道从哪拆来了一个塑料方向盘模型，塞到了这个倒霉司机的手上。

下一瞬间，副驾上的富江犹豫惯性身体前倾了一下。她很快稳住了身体，扭头看了眼正开着车的快银。

她已经快习惯这种突然环境转换了，但她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直到快银冲她露齿一笑。

“嗨，我们已经甩掉他们了。金并的刺客绝对发现不了我们。”

“我想也是，我现在的发型怎样？”富江用力晃了晃脑袋，她的颈椎有点不舒服。

“还是那么完美。”快银有点紧张地回答。

“是吗？我不是很敢相信……”

富江抬起头看了眼反光镜，真见鬼了，自己的头发还是那么直顺，仿佛完全没有受到风力造型的影响，简直是个奇迹了。

“是吧，大概因为你本人就是完美的。”快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哦亲爱的，你的嘴可真甜。”富江笑了起来，“零花钱还要吗？”

“不，不要了吧……”

快银显得有点心虚，立即开始专注开车。他没有告诉富江，在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他从走在人行道上的妇人包里拿了把梳子，帮富江梳了梳头。

嗯……感觉不太敢告诉她，就这样吧。

在接触到目标对象的时候，富江也匹配了他的手机，她根据地图的提示让快银驶向目标地附近，她打开了手机，终于有时间可以听他们都在谈什么了。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这点小事都要闹那么大，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菲斯克的声音。

汤姆：抱，抱歉……我和那些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马蒂拉会那么愤怒，竟然找杀手来杀我！菲斯克先生！请相信我对您是忠诚的！

金并：我当然相信你的忠诚，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马蒂拉的做法确实冲动欠妥，我建议你向她道歉并和好，毕竟我的那些钱都是你们在管理。

汤姆：不？她不会原谅我的！她让那个杀手提我的头去见她！还……还要砍下我的蛋蛋！那么心狠毒辣的女人！我也无法相信她了！她就是想甩掉我自己独吞那一块……菲斯克先生！

我对您忠心耿耿！您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金并：呵……我当然知道。你比马蒂拉和她的父亲对我忠诚。她的父亲对金钱的欲望太重，而马蒂拉也是个目光短浅的女人，也许确实让你来掌管那一块会更好。

汤姆：对！对对！请相信我！我会把您的钱打理的好好的，绝对不会有二心！

菲斯克：我知道，所以我派‘靶眼’去解决马蒂拉派来的杀手了，在他干掉杀手后，就会去找马蒂拉，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汤姆（喜极而泣）：当然！菲斯克先生！对了那个女人是您派来保护我的人吗？请向我表达对她的谢意……然后我还有个请求，能让我和她约会吗？哦天，她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金并（疑惑的声音）：女人？

汤姆：是啊，那个和艾丽卡一样的亚洲美女，难道不是您的杀手吗……

金并：……

手机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可能是金并发现了什么破坏了汤姆的手机，与此同时定位也突然消失了。

“感觉不太妙？”快银看了眼富江。

“还好，金并可能发现我们来找他了。”富江说。

“那有什么问题。”快银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我从金并那里带走汤姆，你控制那些强化人自相残杀，然后这家伙应该能把金并再一次送进监狱。”

“嗯。”如果快银说自己去干掉金并的话，富江反而会阻止他，她不希望快银杀人。

逼汤姆吐出他知道的事情，扳倒金并让那些非法进行人体实验的实验室都关闭的价值远比直接宰了他要大。

不止哥谭，纽约也是一样，这个城市就如同下下水道一样，比下水道还要恶臭。

就算你今天干掉了一个boss，捣毁了一个黑帮，到了明天马上又会有其他的帮派取代接替他的位置，有很多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不消灭根源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

“那么差不多可以行动了，趁那些家伙们转移目的地之前。”

快银慢慢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他走下车，像做操一样舒展了下筋骨，然后对副驾上的富江说，“我出发了，等我一会，很快就好。”

“小心点，皮特罗。”富江向快银点点头，“我也打个电话提醒我同事。”

快银已经人不见了踪影，富江淡定地拨打了里斯的电话，然后在电话刚接通的瞬间，快银就扛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回来了，他拉开后车门把那惊恐的男人往里面一丢，然后关上车门，重新回到了驾驶座上。

“怎样，你跟你的朋友们交代完了吗？”

“……你明知道我没有。”富江冷静地看着他，然后对电话那头的里斯说，“情况有点复杂，这次的目标对象是双向加害。”

“嗯……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汤姆的未婚妻有一群保镖，她以为我们是那个黑帮老大威尔逊•菲斯克派来的人，命令保镖向我们开枪了。”

“我的天，你们没事吧？”

“放心，还没死，现在在撤退中。”里斯喘了口气，他看起来像是被子弹击中了的样子，“没想到会牵扯进黑帮战争……我们现在怀疑他们那个公司在为菲斯克洗黑钱，这是个机会，也许能一石二鸟把菲斯克送进监狱。”

“就算他进去了也很快会出来，不过能断了他们的经济命脉，也是个好的进步。没有钱那些地下研究机构就没有经费，交易人造变种人是非法上不了台面的，除了见一个捣毁一个这样的实验室外，也能阻止其他人继续动这种脑筋。”

“听起来我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做。”里斯笑了笑，但他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吃痛地轻轻呻.吟了一声。

“你中枪了？”

“对，不过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