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

布鲁斯痛快地笑了出声，他接过富江给他的袋子，然后毫不留情地全部丢进了快餐馆的垃圾箱里。

“……你就不能当时拒绝吗。”富江无奈地望着他，“我帮你收的很辛苦，我简直像是你的助理一样。”

“那我更应该给你发工资了。”布鲁斯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尽管他的气质与这个快餐店显得格格不入，“拒绝的话会很失礼，这不是一个绅士所为。”

“算了吧，脸皮厚一点的话可以给自己减少百分之八十的麻烦。”富江叹了口气。

“这是经验之谈？”布鲁斯笑着说。

“是过来人给你的教诲。”富江下意识伸手指想戳布鲁斯脑门，但布鲁斯反应敏捷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富江顿时愣了愣，然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了，立刻收回手指道歉说，“对不起，坏习惯。”

“没什么，我能明白。”布鲁斯依然很温柔，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服务员很快来到他们旁边，笑容满面地对他们说，“来点什么？”

“美式咖啡，谢谢。”

“我要一杯热茶，再加一个辣味鸡腿汉堡，双倍芝士，以及一份炸薯，一对辣翅。”

“明白。”服务员记下菜单后离开了，温彻斯特兄弟似乎并没有准时，于是富江决定先吃了午餐再说。

很快他们的配餐上来了，富江立刻摘下口罩，拿起汉堡大口吃了起来。她发现布鲁斯正笑意满满望着她，不由一愣，然后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啊，你不吃吗？”

“不了，看着你吃就饱了。”

“你不会是想保持身材吧……没关系，你离发胖还有好几碗饭的距离。”富江说着把自己的辣翅递给了布鲁斯，“吃点吧，你需要热量，说不定一会后会有战斗。”

她说着的同时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有钱，可能他根本看不上这些垃圾食品。这让富江感到有点尴尬，她正想说说算了收回食物的时候，布鲁斯却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辣翅，他盯着看了两眼后，以一种极为优雅的礼仪将食物送入了口中。

“难吃吗？”富江盯着他问。

“不，其实挺好的。”布鲁斯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还需要吗？”

“已经足够了，谢谢。”

布鲁斯婉拒辣鸡腿的时候，温彻斯特兄弟终于推开快餐店的门走了进来，他们看到布鲁斯•韦恩的时候，迪恩几乎是一个踉跄，随即不敢置信且警觉地打量起了他俩。

“这是什么诡异的组合？我是不是看到了一个超级富豪坐在这里吃廉价垃圾食品？”

“是的你没看错。”富江招呼他们过来坐下，“吃点什么吗？”

“或者换个地方谈谈。”布鲁斯沉稳地向温彻斯特兄弟点点头，并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布鲁斯•韦恩。”

“…………”

温彻斯特兄弟陷入了沉默，他们陷入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但还是非常戒备地望着布鲁斯，“……本人？不是什么变形怪变的吗？”

“如假包换的本人。”富江替布鲁斯回答，“事实上发现了先知预言并第一个对此重视起来的人就是他了。”

“……啊。”温彻斯特兄弟的脸色变得有点复杂，迪恩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他反应夸张地站在远处连连向富江招手，“嗨！过来一下！”

富江有点无奈，但还是放下她吃了一半的汉堡，走到了温彻斯特兄弟面前。

“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韦恩集团的ceo的，但你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普通人？！”

山姆的表情同样有点忧虑，“我认为这不妥，我们都是避免让普通人知道恶魔的事情。”

“这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富江贴到温彻斯特兄弟耳边，轻声对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顿时表情大变，迪恩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他仿佛非常的激动，快步冲到布鲁斯面前，兴奋地对他说，“真的吗？！我听说过那些义举，没想到那个人竟是你这样的亿万富翁，实在是太让我感到惊讶了。”

“这是秘密。”布鲁斯笑了笑，富江对迪恩做了个保密的手势，“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那当然了，我们的嘴很严。”山姆和迪恩立即做了保证，但他们对布鲁斯的兴趣依然没有降低，也许机器人和超级英雄就是男人的浪漫？

不过布鲁斯可能并不想和初次见面的人进行座谈会，谈论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蝙蝠侠的原因，就像温彻斯特兄弟也不会主动提起自己成为了驱魔人的理由。他们还算识相并没有追问布鲁斯这些可能会引起别人不快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始终是尊重放在第一位，于是他们直奔了主题。

“事实上，凯文在阅读预言的时候相当费力，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牺牲了非常多的东西，但我们确实需要他在石板上找到对付末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