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许荣荣不免有些失望，但也只是抿了抿唇，“噢”了一声。

有空就会回来，什么时候才有空呢？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她的失望全都写在脸上，战熠阳睖睁了片刻，不太自然地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我十天左右就能回来。”

除了身居高位的爷爷之外，战熠阳还没和其他人交代过行踪，这次更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交代归期，多少有些别扭。

但是许荣荣却眉开眼笑了。

至少，她知道他的归期了，就像在黑暗中航行中的船只终于看到了灯塔，虽然距离还很远，但总算，知道终点就在那里。

“嗯！”许荣荣郑重其事地点头，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心情奇妙得难以言喻，“那我在家等你！”

最后那句只是下意识的一句话，许荣荣说出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继续安详地吃饭。

可是那句话听到战熠阳耳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跟家里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所以除非逢年过节，否则他都呆在部队。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句话，从来没有人会等他回家。

可是现在有了，许荣荣这个并不聪明的小女人，她静静地微笑着，笑容纯澈明媚，不含一丝杂质，说出来的话也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做任何质疑。

他勾了勾唇角，“笨蛋。”

许荣荣撇了撇嘴，什么呀，笨蛋刚才可是狠狠阴了你一回！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现在如实交代。我心情好，不会对你怎么样。”战熠阳说得十分大方。他是一军之长，眼神和感觉都比一般人敏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能察觉得出来，许荣荣肯定有什么瞒着他。

许荣荣弱弱地问，“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会对我怎么样吗？”

“聪明。”战熠阳给了小白兔一个赞赏的眼神，顺手赏了她一块牛肉。

许荣荣只是觉得遍体都生凉，然后她狠狠一颤，“具体、具体是怎样啊？”

“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整人的功夫怎么样？”

许荣荣吞了口口水，晶亮的眸子升腾起惧意，“记得。”

“很好，我那个时候怎么回答你的？”战熠阳的唇角噙着浅笑，只是看在许荣荣眼里，这微笑要多恶魔有多恶魔。

“你回答我说……”许荣荣快要哭了，“让他气喘吁吁肯定没问题。”

“嗯，好好记着这句话。”战熠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又夹了块肉放进许荣荣碗里，小白兔果然有事瞒着他，他更加确定了。

许荣荣默默泪流，圣母玛利亚，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