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呀,我有个老乡在承乾宫当差,陛下做这些事,可一件都没告诉皇后娘娘,私底下跟袁公公讲,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里害怕,我的天呀,要是赐给我这么一个男人,哪怕是要饭我也认了。”
秦柠默默听了听,半晌没说话。
这两个人的对话,假的很,一听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讲的。
这个人,大概就是钱元恒了。
秦柠大约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拉着秦檬,无奈道:“我们走吧,带你们去别的地方。”
钱元恒说不定就在哪里藏着呢,也不管身上的伤口了,真是胡闹,若不是人多不好拆穿他,秦柠怕是要骂他一顿。
多大的事能比得上他自己的身子。
不知轻重。
在不远处的树林间,钱元恒怀疑地盯着袁桓:“你不是说这样成吗,为什么阿柠没有一点反应?”
还摇头,是觉得他傻还是怎么回事?
袁桓也满脸困惑,“按理说,皇后娘娘应该很感动啊。”
不说热泪盈眶,也该泪盈于睫,泣不成声吧,这淡然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
女人心,海底针,他就算不再是男人,也不懂这个事。
钱元恒为这件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中午用膳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和平,整个场景其乐融融的,钱正轩坐在秦柠旁边,和秦末聊天的时候,钱元恒还觉得高兴。
直到晚上送走了秦家人。
承乾宫的寝殿里一向是不留人的,到了晚上,除了摇曳的烛光,只剩钱元恒和秦柠二人。
秦柠沐浴完了,披着长发坐在床边,眉眼笑如天边月。
“阿恒,我听承乾宫的宫女说,,你今天和袁桓去御花园了,是真的吗?”
钱元恒心中一跳就想摇头否认,但是秦柠那眼神,就是认定了这个事实,否认也没用。
该不会是袁桓那馊主意被阿柠发现了吧,要怎么办,着急。
“嗯。”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期望秦柠放过他。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秦柠冷声道:“钱元恒,钱大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为了你这点伤,天天闷在寝殿里陪你,你自己却一旦都不在意。”
她多喜欢御花园呀,为了钱元恒忍痛割爱,结果这人就这么对待她看重的伤,是不是不想好了。
钱元恒单手拥住她的肩膀,自责道:“阿柠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秦柠冷笑:“你不是故意的?你敢说那两个在那唱大戏的人不是你安排的,钱元恒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对我说,你就是脸皮再厚几分,我又不会嫌弃你,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干什么?”
没有一点真心诚意,看着就惹人不喜,若是平日闲来无事折腾折腾便罢了,也不管自己的伤,什么都不顾。
“你是不是个傻子。”
这个人,怎么比十几年前的钱大壮还蠢,是被一箭射伤了脑子吗?
钱元恒傻道:“你不喜欢这样呀,袁桓教我的。”
他出卖起辛辛苦苦为他出谋划策的袁桓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反正对面是阿柠。
秦柠气得不想说话,只想把他的头掰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水。
他钱大壮什么时候脸皮薄过,现在扭扭捏捏的,也不嫌弃晚了,何况这招数还不是自己想的,跟别人学的。
钱元恒无奈道:“阿柠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袁桓这馊主意,真是馊到家了。
完全不记得他自己还觉得人家聪明,自己完全想不出这种主意来。
秦柠随手指了指外侧的宽敞柔软的软榻,淡淡道:“你去那里睡,我什么时候叫你回来,你再回来。”
钱元恒如遭雷击,抗议道:“阿柠说好了,等我伤好,你就……”
“你闭嘴。”秦柠怒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提起这种事,你脸皮倒是一丁点不薄了,还能挂在嘴上。
秦柠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他才好。
钱元恒委委屈屈地去了榻上,坐下去后,还转身看了秦柠一眼,那个眼神,仿佛秦柠干了什么恶事一样。
秦柠吹熄了烛火,借着月光的亮度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没说话。
这种人,就该治治他,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深更半夜之际,钱元恒睁开眼,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秦柠,翻身从榻上走下来,轻手轻脚走过去。
秦柠睡姿文雅,和她的人一样,柔软而美丽。
钱元恒伸手拨了拨她额前落下的发丝,轻轻在她发旋上亲了一口,站在床边想了半晌,满脸纠结看着床上另一半的地方。
最后叹口气,还是转身回了软榻。
算了,不要为了一时的欢愉再惹阿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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