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的利益面前,个人的面子问题,都变成了小问题。至于国与国之间,先前是敌人,未必不能做朋友。”谋士缓缓说道。
耶律峄眯着眼,连眸中的光都阴冷的像淬了毒。
他倏而一声冷笑,“他们想结盟?那我就叫他们结不了盟!大夏皇帝最忌惮的不是契丹,而是他。”
谋士闻言,眼中也是一亮。
“备笔墨,我要亲自写信给大夏君王。”耶律峄说道,“我告诉大夏的皇帝,他们的晋王爷根本就没有死,不但没有死,反而一直呆在耶律泰的身边,大夏支援我的军队为何损失惨重?败的败,逃的逃?不是我指挥不善,而是晋王爷实在太熟悉大夏兵马的作战习惯了,知己知彼,他何愁不胜?”
谋士坐在一旁,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滋溜喝了一口酒,“妙哉!”
待耶律峄写好了亲笔信,叫人用送信的游隼送往大夏都城,他便举杯与他的谋士、大将们开怀畅饮。
耶律峄的信送到大夏皇帝手中与否,还未可知。
但耶律泰的鹰闪电却是已经窥探到他驻兵之处。
耶律泰心爱的逐日死了,他敬畏的爹爹也死了……他自己的身体,虽病愈了,但埋藏在他心底的怒气,他对哥哥的怨恨,则是汹涌彭拜的爆发了。
“我与殷将军兵分两路,包抄合围!”耶律泰指着沙盘说道。
他自以为自己的神态还算镇定。
但此时在帐中的大将们接看到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他们商议好出兵的策略,仍旧叫老弱妇孺呆在这樟子松林中的隐秘地带。其余大军则全力出击,势必要为耶律松石报仇,诛杀逆子耶律峄。
“我与你同去,说好了的。”魏京华仰脸看着殷岩柏。
殷岩柏抬头摸摸她的头。
她挥手把他的胳膊打下来,“如今这路程,我可算过了,就算跑的快,急行军,也得三日吧?”
殷岩柏嗯了一声,抿唇不语。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了,超过一日以上的,必带我同行!”魏京华义正言辞。
殷岩柏瞪眼看她,“这明明是你说的,怎么变成我说的了?”
“哟,想反悔是不是?”魏京华斜眼看他,“你不让我去,也好,那日后就不必相见了。”
魏京华轻哼一声,转身往营帐里去。
殷岩柏心头一慌,明知她是故意激他,却还是忍不住阔步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她。
他把她禁锢在怀,抱得紧紧的,“去去去!让你去还不行吗?你竟用这话来威胁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魏京华斜了他一眼,“你的心才是铁打的,不,是不锈钢!是钛合金!”
“啊?那是啥?”殷岩柏一时有些懵,是可以用来铸造兵器的厉害金属?如传说中的玄铁?
魏京华哼笑一声,进帐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水袋,衣裳,干粮补给。
她把自己的行李挂在马背上,脚脖儿那儿却猛地一痒。
她低头一看,是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脚边直打转。
“星辰。”她弯腰抱起小小的星辰,“你长的可真快,这才几天呐,我都快要抱不动你了。”
这是玩笑话,星辰再重一倍,她也抱得动。
但不知为何,星辰就喜欢别人夸它长大了。
它闻言立即伸出自己软软的紫色舌头,激动的舔着魏京华的手,还想去舔她的脸。
“我不能带你去,打仗不是好玩儿的,你还太小……”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嗤笑。
她顺着声音,狠狠瞪了殷岩柏一眼。
殷岩柏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笑了!”魏京华轻哼。
殷岩柏耸耸肩,“笑都不让笑,还有没有天理了?暴君也没你管的这么严的!”
“那你去另投明君呀?”魏京华威胁的看着他。
殷岩柏立即朝她拱了拱手,“不敢不敢,臣忠肝义胆,一臣不事二主!”
魏京华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弯身放下了星辰,“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儿的。”语气就像哄孩子。
星辰却张嘴,一口咬住她的马靴。
它的小牙长得快,竟有几分锋利了。
魏京华不敢使劲儿挣扎,惟恐把它那初见锋利的小牙给拽坏了。
一人一犬正在角力,却有两只庞然大物,慢吞吞带着睥睨苍生的架势,慵懒而来。
“紫麒麟,管管你儿子!”魏京华无奈道。
“哟,你还有可以告状的,我却向谁告状去?”殷岩柏在一旁调侃。
魏京华斜眼看他。
他立即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相较于先前有些郁郁沉沉的殷岩柏,今日的他显得轻快开朗多了。
魏京华嘴上不说,心里也跟着暗暗高兴。
她再回过头来看着紫麒麟夫妇时,只见不听话的星辰已经被它母亲给叼在了口中。
它被母亲叼着,还挣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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