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撅了撅嘴,小声说,“泥靡和许多女人都住在一个帐篷里。”
殷岩柏脑门儿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跟泥靡不一样!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也只会跟她一个女人住在一个帐篷里,我们是夫妻!她是我的妻。”
萨利哀怨的看他一眼,撅了撅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压平了一圈又一圈的草叶子。
殷岩柏哼了一声,他是气昏了头了,他不去找魏京华,跟一个外人说这些干什么?
“你叫她姐姐,怎么不叫我姐夫呢?”殷岩柏说完,就翻身上马。
“姐、姐夫?!”萨利瞪了瞪眼,头立时摇的像拨浪鼓,“我们月氏不这么叫,我……我也叫不惯。”
殷岩柏哼笑了一声,“那你也可以换个称呼,叫她殷夫人,听着更顺耳些。”
说完,他驾一声,抖了抖缰绳,打马而去。
萨利呆立在原地,满面阴沉。
殷岩柏找了一圈,最后他仰头望天,寻着一圈圈一直围着一个地方打转的小鹰寻了过去。
还没看见人,他便先听见一阵的笑声。
他心头立时一松,可算叫他寻到了,这笑声是魏京华的。
听着她的声音,她笑的这么轻松快意,看来先前在河边生的气,已经过去了。
也是嘛,他们是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的小事,一点小的误会就生气呢?
日常的生活中,有些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嘛……只要相互体谅一下,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他打马走的更快些。
穿过松林,他满脸的笑意霎时僵在嘴角。
他攥着缰绳的手,一时指节手背都泛了白。
他想杀人……他只想杀人!
长子松林里,有一块平地,两只马在林子边缘悠哉的啃着树叶草皮。
三只獒犬也围着两个人奔来跑去。
这两个人正踢着一只牛皮的球,玩蹴鞠玩的不亦乐乎。
眼见那球冲魏京华飞了过来。
她疾奔上前,欲跳起接住那球,但她脚下似乎踩了石子儿。
她重心不稳,猛滑了一下,立时往地上摔去。
与她蹴鞠那人,反应十分迅速,速度也快如闪电。
他立时疾奔上前,伸手把她稳稳接住……
嗡——一声,殷岩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儿上!
他心急如焚,四处找她!
她到有闲情逸致,跟个男人在这隐秘之处蹴鞠也就罢了!竟然还亲亲我我的抱上了?
纵然魏京华在第一时间,旋身而起,飞快的离开了那人的手臂,并且迅速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而且她立即就说,“好了,不玩儿了,该回去了。你有诸多的公务要处理,我也得去看看寇七郎的伤了。”
“你心情好些了吗?男人都是大大咧咧的,在许多的细节上,不会想的那么周到,姐夫他……他是无意的。”耶律泰笑眯眯的安慰道。
殷岩柏翻身下马,阔步向两人走去。
他用得着耶律泰替他说好话?
他是不是大大咧咧用得着耶律泰评判?
他的夫人心情好不好,用得着耶律泰关心?他算个什么东西?
殷岩柏越走越快,后来竟飞身急掠而来,简直像草上飘一般。
“殷岩柏……”
“姐夫……”
两人话音还未落地,殷岩柏的拳头已经揍到了耶律泰的脸上。
他浑身紧绷,目眦欲裂,浑身的肌肉都愤怒的颤抖,这一拳的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觑。
耶律泰当即就被揍趴下了。
殷岩柏却觉得不解气,他伸手攥住耶律泰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来,又是一拳……
没打下去!
因为他忽然脱力了……
殷岩柏迟缓的转过头去,魏京华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地。
他的肩头手臂上,正扎着三根金针,金针颤巍巍的,却是卸去了他周身的力。
“你先走。”魏京华对耶律泰说道。
殷岩柏松了手,他垂着视线嗤嗤之笑,只是这笑声却叫人不寒而栗。
“阿姐,我,我不走。”耶律泰皱眉摇头。
他似乎是担心殷岩柏怒极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再伤害了魏京华。
殷岩柏笑的更厉害了……讽刺啊,真是讽刺。
“没事,走吧,我们俩之间的误会,不关你的事。”魏京华冷冷淡淡的说。
好像刚刚笑容明媚,开怀与耶律泰蹴鞠的人,不是她一样。
一个女人,她怎么能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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