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明慧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明慧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明慧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明慧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明慧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明慧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明慧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明慧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明慧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明慧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明慧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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