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带着眼睛,端的是一副斯文败类——不不,是文质彬彬的良家教授。
于贝宛嗓子痒痒,忍不住咳了咳,唾沫全都喷在了宋行书抬着她下巴的手背以及凑得微近的俊脸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头发,“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
宋行书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她伤口附近流下来的酒精,撕了个创可贴给她沾上。
一切收拾好后,于贝宛迫不及待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办公室四处找镜子。
找了一圈,没找到。
于贝宛急的团团转,“杏树,你们办公室怎么都没一面镜子?”
“办公室里没有女讲师。”宋行书一语道出真相。
于贝宛萎了,转了圈又回到宋行书办公桌前坐下。
宋行书看她那模样,在抽屉里找了圈,摸出件东西,递到她面前。
于贝宛趴在桌子跟前,懒抬眼皮瞧着眼前的物件。
圆圆小小的一个,背面是白色坐在底色,中间是个卡通小人头像。
她觉得这个头像有些熟悉,抬眼看宋行书一眼,又低头看那小东西一眼,再抬眼看宋行书,再低头,如此重复了几次,她恍然,惊讶道:“这是你?”
宋行书点头,“学生给的。”
于贝宛打趣目光睨他,“女学生?”
宋行书不说话了。
于贝宛脸板正,腰杆挺直,“不是说大学老师不准收学生任何东西的吗?杏树你这叫受贿!”
宋行书自动掠过她这句话,说了句,“这是镜子。”
于贝宛腰一软,立即摸着镜子反过来,也不打趣宋行书了,脸跟镜子凑得近,没看到什么伤口,只看到一个创可贴,她想揭开看一眼,宋行书在一边勒止。
她只能作罢,在一边挠挠头,头发本就因着刚才跟那女生打架,乱的一塌糊涂,她再挠那么几下,效果差不多跟鸡窝一样。
放下镜子,于贝宛抬头将发带扯掉,用手指顺着,说,“杏树,我要去剪头发。”
宋行书拿了几本学生的作业,闻言问她,“为什么要剪?”
于贝宛跟交叉在一起的头发奋战,弄不开,给他看,眉头揪在一起,“你看打理好难啊!”
宋行书睨她:“你耐心点。”
于贝宛放弃,“我没耐心。”
几分钟后,宋行书站在她后面,给她梳头。
办公室里没梳子,宋行书只能用手指给她梳理 ,他手指修长,力道又温柔,插进头发里梳了几下后,于贝宛被挠的眼皮有些涩,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更何况,宋行书的办公位置,背靠着窗户,大中午的阳光一照,于贝宛更加昏昏欲睡。
于贝宛眯着眼睛,掐了大腿一把,疼的她瞌睡跑了一半。
为了防止再睡着,于贝宛随便从他办公桌上捞了份资料看。
看到一半,才发现时学校给杨殊的惩罚书,惩罚还挺严重的,休学半年?
她合上册子,问他,“杨殊还在你家住着呢?”
宋行书:“嗯。”
于贝宛:“他犯了什么错?我看惩罚对他来说很严重啊。”
宋行书沉默两秒钟,于贝宛以为他不想说,要说“不能说就别说”时,宋行书开口,“他女朋友怀孕了。”
于贝宛下巴差点惊掉了,她抬头,宋行书握着她马尾,又按着她额头,将她脸转了回去,“什么?”
宋行书语调不变,“俩人约会时没做安全措施。”
于贝宛皱眉,“杨殊这小子还真会祸害小姑娘,那小姑娘怀孕了不是不能上课了?”
宋行书点头“嗯”声,“女学生家里人知道后不愿意,来学校闹了几回。”
于贝宛:“所以学校就给了杨殊处分?不过这也弥补不了什么呀?那小姑娘还是不能上学,毕竟还怀着孩子呢,总不能打掉吧?”说到这,于贝宛止声,问宋行书,“应该不会打掉吧?”
宋行书:“学生家里要将孩子打掉,但那个女学生不愿意,家里人也不想逼她,同意休学,但是要杨殊跟他们家女儿领证。”
于贝宛:“那杨殊同意了?”
“恩,同意了。”
于贝宛想了会,“估计那姑娘杨殊挺喜欢的,虽然挺圆满的,但小姑娘好好地大学生活就被耽搁,也挺可惜的,哎哎哎,男人永远只懂享受,从来就不会为女人考虑。”
话音刚落,她察觉到宋行书的手顿了顿。
于贝宛想问怎么了,宋行书将发带给她绑上,转身去饮水机接水。
她心头奇怪,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宋行书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
宋行书在喝水,被她拍的呛了口水。
于贝宛稀奇地围着他转了几圈,想了下自己刚下说了什么,能让宋行书这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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