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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任用侯爷当乐理老师的书院,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书院。
“不是什么好的书院,也教不出什么好学生。”似是看出叶想脑子里想的什么,信安侯小小的叹口气,“我这爵位不过只是虚衔,并无实权,多的是空闲时间,呆在书院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虚衔?那应该是从上一辈继承过来的吧?嘶,她好像突然就明白过来这女侯爷扮成男人的目的了。
她脑海中闪现了无数历史故事,以及网络小说故事。
叶想忧伤的望着马车蓬,她最害怕政治纷争了,一个不小心就是天下大乱啊。
好想回家。
“还真是人以群分。”叶想感叹:“你们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信安侯:“哪里……奇怪?”
“不奇怪吗?”
“我不觉得。”信安侯回头看叶想一眼,眼神异样。
叶想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鄙视,“是我见识短浅,可我失忆了呀?自然不晓得什么样的叫做不奇怪。”
“你失忆了,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奇怪?”
“我只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失忆难道连正常人的感觉都要丢掉吗?
“……”信安侯败。
五殿下的府邸并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马车停下,信安侯进车内,要抱叶想。
“你做什么!?”叶想受到惊吓。
“下车?”
叶想恼:“我自己下。”
他质疑脸。
叶想很精神地挺了挺胸,信安侯眨眨眼,回了一记歪头杀。
最后信安侯只是扶着她下车,叶想很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没感觉四周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然抬头一看,不由愣了愣。
府门匾额上题字曰:“风花雪月”
堂堂一五皇子,把自己的住处搞成青楼一样的风格,也是太不矜持了点。
“这位是?”这是五殿下的鸭公嗓。
两人一回身,五殿下眼角便一抽。
也不怪他这样的反应,实则是叶想从头包到脚,竟只露出一双眼。
信安侯:“新收的女使。”顿一顿,又补了句,“她受了凉。”
五殿下眨巴眼,愣了许久,突然有一丝明悟,踌躇半晌,说:“可你信中没说有其他人跟来,我只吩咐人打扫了一间房。”
一间房?叶想不由抬头看了看天。
啊,这无边的月色啊!
信安侯倒是面不改色,“无妨。”
“噫!!——”五殿下眼里迸发出灼热的光芒,那光名为八卦。
侯爷侧过身,挡住叶想,对一旁的小厮吩咐,“车上的东西不用卸,车厢右侧有暗格,把里面火炭熄掉,换上新的。找人带我去厢房。”
那小厮一一应下,另一名小厮上去准备带路却被五殿下推开。
“我带路就好了。”五殿下缠了上去,“这位姑娘叫什么呀?芳龄几许?又是哪里人?怎么从前没见过?二爷可从不同女子亲近,我都要以为他倾慕于我……哎哎,你们走这么快做什么?”
叶想几乎是被架着走的,偷笑道:“兄长走慢些,我难受。”脚可都软着呢。
信安侯停下来,横抱起叶想,挖了五殿下一眼,并冷叱道:“闭嘴。”
没人知道是让谁闭嘴,一时间寂寂无声。
这时,远处传来梆子声,夜色更深了。
五殿下白嫩的脸蛋抖了两下,哂笑,“都戌时了哈,这么晚啦哈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信安侯带路啊。”后半句自然是训斥的下人。
小厮低头忍笑,连忙上前带路。
“风花雪月”是个五进的园子,很是雅致,随处可见的精致的摆件,却无奢华之处,不像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
“侯爷。”
信安侯低头看她。
“他说你不跟女子亲近。”
“嗯。”
“那团儿……?”
信安侯:“你可以把她当男的用。”
带路小厮一个趔趄,险些没摔倒。
叶想很是无语,犹豫了半晌才接话,“能用?”
“可用。”
“……”
“小玉不是签卖身契奴仆,只是下属。我一直都没有近身服侍的人。”
为什么没有近身服侍的人……原因其实很明了。
关键在于,五殿下他肯定知道信安侯的习惯,所以才会误会他们俩的关系,偏偏信安侯又一定让自己叫他兄长,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面前叫……
信安侯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呢?
叶想在面巾下隐晦的笑了笑。
信安侯和叶想暂时入住‘风花雪月’西院的客房,有些简陋,显然不常有人住。硬件设施一般,但待客水平倒很是不错。
她们刚进屋子,便有女使来问,有准备席面和热水,是想洗澡澡呢,还是吃饭饭。
“沐浴。”叶想小心翼翼地看向信安侯。
托穆前辈的福,彻底解了毒的叶想精神甚好,全然不像前一天那样浑浑噩噩。只是离开马车上的暖炉之后,叶想觉得身上有些冷,很想泡个热水澡缓解下冷冰冰的感觉。
而且晕车后遗症,当下没有什么食欲。
这只是件小事,侯爷却想了又想,好一会儿才答应,惹得叶想连连白眼。
信安侯没说什么,默默去看了眼沐浴的地方,又跑出屋外,再回来的时侯,是一道圆滚滚的身影。
“团儿?”
这真是个惊吓。她是怎么偷偷摸进来的?
玉团儿依然笑得两眼弯弯,“侯爷不方便在场,命我来看着。”
“姑娘怎么这种时侯想沐浴,大冷天的会着凉的。”
叶想挠了挠脸,正要说话,院子外头传进些动静。
玉团儿压低了声音,“我不便露面,先躲着。”
来人是送热水和浴桶来的,叶想瓮声瓮气的道了谢,表示不需要伺侯,让人都走了,这才敢把面巾揭开。
玉团儿拿出一团药包,用白布包着的药材,直接放进了热水中,说是穆疏影给她泡澡驱寒用的。
如江二狗所说,玉团儿并不是服侍人的奴婢,她也不懂得伺侯人,叶想泡澡泡多久,她就安静在边上守了多久,并没有想去帮忙搓背。
洗浴完毕,叶想随便擦了擦头发,就想跑床上去。
“姑娘别弄湿床了,把头擦干了再歇息呀。”玉团儿小声叮嘱她,“先吩咐外头的人把水处理掉,我去外面守着,侯爷也很快回来,你莫怕。”
叶想表示疑惑:“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呆着,外头这么冷。”
玉团儿晃了晃脑袋,“外头冷着比较不容易睡着?”
“……”叶想败。
玉团儿悄摸翻窗离开了,叶想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
叶想躺着床上开始犯困,脑子里想:
二狗子是不是在跟那位五殿下叙旧——吃酒喝肉好不畅快的那种。
都不想着给我弄点吃的吗?有点饿。
第6章 一触即发
叶想这一觉睡了许久,第二天日中才醒来,是被饿醒的。
也是被冷醒的。
叶想困难地坐起身,偏头看看床边两盆炭,仍然觉得浑身冰冷,身体僵硬,血液似乎冻住,低头看手,指尖青白好无血色。
她想骂人,于是低声道:“MD。”
房里却突然有人轻咳:“……咳。”
惊吓之余,叶想在房间内四处张望,同时还记得要换一个合适的称呼,“江……侯……兄长?”
信安侯靠坐在外间的软木榻上,临着窗口,窗外是枯树,窗内是美人,美人一手拿书,一手捧杯,杯中茶水无半丝热气,如同他的语气,“洗漱穿衣?”
“哦。”
旁边的置物架上挂了件新衣裳,昨天换下的衣裳已经不见了。新衣裳颜色素净雅致,厚实保暖,用的料子也很好。
这样画风的衣服,显然不是“风花雪月”的风格。
叶想这么想着,瞟了眼信安侯,突然就酸了。
他本身骨架比普通女子大一些,个子很高,身上还不长肉,天生的衣架子,穿起长袍来更显飘逸,显得整个人又修长又好看,搭着低调大气的藏青色,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沉稳霸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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