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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腻歪了”这四个字很是霸气。

吓得对面换了一个高手说话,嗓门极大,仿佛也开了公放,“信安侯误会了,之前是我们不清楚您的身份,这才多有得罪。只因那支簪子乃是门中宝物,二十年前被叛徒偷走了,我们这是误会了令妹的身份,这都是误会啊,还请侯爷归还门中宝物……”

信安侯跳下甲板,笔直的杵在船头,江风咧咧,刮乱了他单薄的衣袍和花白的发。

他打断了对面的话,“老子听不懂。”

对面哽了哽,又开始喊,再一次重复说那簪子是被门中叛徒盗走,他们只是处置叛徒,收回失物,无意中伤到侯爷的亲戚很是抱歉之类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一通。

信安侯再次打断他们的话,很烦躁的说:

“抢我财宝,杀我亲人,现在一句抱歉就想算了?”

“还厚颜跟我要东西?”

“你们当我软柿子,想捏就捏想吃就吃?”

对面无言……

信安侯开了两句嘲讽,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兜,掏出一根黑乎乎的簪子,摩挲着它就笑了起来。在诡异的笑声中,仙侣门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簪子被他随手一抛,丢进了江里。

一片寂静中,唯有江水依然涛声。

他压根就没有给任何人做心理准备的时间,仿佛在说,我当你是软柿子,想踩就踩,想丢就丢。

“我信安侯府虽不富贵,这五两一根的破簪子却很不在乎。你们若是想要,跳下江去找找怎么样?”

敌方面面相觑。

信安侯还继续说:“我不喜欢讲和,要不要试试鱼死网破?”

此话说的有些客气,直白一点翻译,大概就是今晚谁都别想好过了的意思。

叶想默。

她不得不承认,这丫气人技能等级点得挺高啊。

正看戏看得有点上头,叶想突然被小黑挤开。

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一杆长枪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叶想傻眼:什么时候换了衣服?还蒙面装帅!S包。

小黑抱着长枪,毕恭毕敬地站到他家侯爷身后侧边。

仿佛在说:爷,您的排场来了。

另一边,船工们搬来了玉团儿要的东西,是一些很大的布包袱,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

“二爷,雷胆来了。”

信安侯平静地说:“动手吧。”声音在江面扩散开,场面一度诡异难看,对面傻了眼,连连开船后退,然而来不及了。

玉团儿的彪悍,叶想心有预料,并且一步步的见识到了,然而今晚看到的,会是最震撼的。

能被称为雷胆的东西,在这种时代背景里,多半……就是火药炸弹之类的吧?

玉团儿一手拎一包,原地转几圈带起力量,像扔铁饼一样,把雷胆精准地砸到了那边的船上,不出所料,是一声爆炸。

可能是火药配比一般,炸起来的威力很一般,但胜在量大,团儿一圈接一圈地转,雷胆一包接一包地丢,不大会儿就丢完了。

效果显著,对面的船,沉了一艘半,不少人选择直接跳水。

所有人都呆不住了。

谁能想到区区江湖仇杀用得上这么多火器?朝廷不管吗?

身为皇室中人,五殿下“嗷”一声冲了出来,急吼吼地冲过去想打人,却被下属拉住。

“殿下忍住啊,你打不过侯爷。”

信安侯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雷胆炸完之后,接过小黑手里的长枪,同玉团儿两人轻身拔起,从水面凌波而去,直踏敌方船只。

五殿下一见又急眼了:“江少煊你不要命啦?你回来啊!你给我回来啊!你想死别搭上我啊!我父皇会打死我哒,你姐也不会放过我的。”

他……叫少宣?邵宣?绍宣?……

名字有点瞎……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姓。

护卫们聚在一块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同时跃起,同款动作,水面上飘几下,随江二……侯爷过去。

……所以江湖侠客很牛是不是?都会水上漂呢?你说人信安侯拿着主角人设漂一下就算了?怎么这几个护卫也随随便便就漂起来了?

叶想捂着阵阵巨疼的脑仁蹲在地上,实在也没有心情接着吃瓜了,她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

火药这种东西可以私用?这摆明了是碾压局啊!?那为什么还要丢掉江叶的簪子?既然簪子能丢掉,又为什么不给他们?那不是省事儿了吗?

“走,我们回去。”小黑闪身进房,拉着叶想赶紧回到他们阴暗狭小却更有安全感的小船舱。

刚回去……头晕脑胀的叶想又吐了。

第9章 十年不晚

人们常说,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然江湖所在,必有利益勾结或血雨腥风,少有舒适安闲的时候。

十多天前在全州时,穆疏影独自离开,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把千里之外照阳山上几个师侄们召了过来,与信安侯在丰南港汇合。

照阳山江湖地位不低,人缘名望都比仙侣门这样的二流门户好得多,加上信安侯的身份,仙侣门无疑是处在劣势的。

信安侯设想过一些可能,却没料到他们会直接在江面上拦截皇子的船。不管这招该算昏招还是阴招,那可都是奇招。

幸亏他们姿态放得低,给足了他们发挥雷胆威力的时间,信安侯这方占了先机,再杀过去便有了优势,打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这边,货船上,五殿下被吓得慌了手脚,叫嚷着让人把船开过去。适时出现一颗花生砸在五殿下后脑勺上,穆疏影叱声道:“开过去做什么?把自己送过去当人质?嫌你二爷还不够忙?”

五殿下转头一看是谁,没来得及生气就怂了,“穆大姐?你几时上的船?”

穆疏影剥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砸巴砸巴,吃得很香,“能打架的都去了那边船上,你送过去,可没人能保住你。”

五殿下表示听懂了,吩咐人赶紧把船开远点。

没有一点骨气的样子。

穆疏影顿时满眼嫌弃。

五殿下鬼鬼祟祟地问:“姐,那几个护卫都是什么来头?怎么轻功看着比小玉儿的都好?”

“小玉轻功很差,连江少煊的轻功都比她好得多。这几个是小玉的师弟,功夫还算能入眼。”穆疏影掐指一算,“嗯,他们加起来应该能压小玉一头。”

五殿下气一滞,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边打的时间不长,约莫半刻钟,信安侯扛着枪跳回货船上,靴面上只沾了几滴水,玉团儿跟着上船,落地一声巨响,靴子湿的一塌糊涂,衣袍下摆也湿了许多。

“果然一般。”五殿下嘟囔道。

信安侯四处一望,没瞅着小黑,却发现穆疏影穿着护卫服,大喇喇站在面前,不禁也疑惑了,“你怎么在船上?”

“不能上?”

“……”信安侯抿唇不语,把手中长枪丢给玉团儿,径自上楼。

这女人惯会倒打一耙,当初是她自己说有私事要办,不能过来的。

穆疏影跟上去,“怎么说一句还不开心了,你瞅瞅你,瘦得都脱相了,要不想活了就跳江,搞这样有什么意思……”

叨叨叨个不停。

玉团儿十分同情她家爷,拿着枪回了自己房,并不敢跟过去。

信安侯这几天不怎么能吃下饭,突然这么大活动量,难免力不从心,觉得心虚气短,看上去很是疲累。

他身上沾了血腥气,回房第一时间梳洗更衣,并不忌讳穆疏影在旁边跟着,也不介意穆疏影不时上手摸摸索索的,掐掐脸,拍拍肩,揉揉腿,摸摸手。

“我很好。”信安侯这么说。

穆疏影翻翻眼皮,摸一把他花白难看的头发,满脸难受,“你头发就这样了?”

“……”

“以后都这样?”

“回京再染。”

“不怕那孩子看见?”

“……”信安侯看她一眼,沉默了半晌,突然说起别的事情来,“下船后我要病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要劳烦您去帮忙讨个公道,也不要他仙侣门赔偿,让他们把杀江叶的主事人交出来就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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