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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想犹疑,“我可以出门?”
信安侯也有些迟疑,“路上隐秘一些就好。”
玩蛋,她并不是真的想出门啊。
叶想犹豫了下,她夹一片凉了的鸭肉,最后再吃一口包子。
“太麻烦了,我不如在房里看书睡觉,比较安全,也不会出意外。侯爷有事先去忙,我也想睡一会儿。”卖可怜这种事情,过犹不及。
“……”好难伺候啊!
没了法子的信安侯再三抽搐,觉得气氛还是很尴尬,直接走人不太好……
于是他整理了下仪容仪表,这才说:“走了。”
他跳窗离开,刚走,房门便被推开,周齐深探头进来,鬼头鬼脑四处看看,确认道:“小师叔走了?”
叶想两眼发直,开始走神。
“小师叔怎么突然来了,他不是说不能出现在你身边吗?”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周齐深尴尬地挠下巴,“小夫人你真的是……”
棒。
秀。
牛。
……继续,别停。
叶想又夹了几片烤鸭,轻飘飘的丢了句:“把东西收拾一下。”
她按住床上的小桌板,开始感叹资本社会就是赞。
周齐深:“……”
*
午饭吃了油腻的烤鸭,下午叶想没有出房门,窝在床上做拉伸运动,不想动了就看看书,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这一天没有前两天那样难熬,大概是因为信安侯突然的造访给叶想带来了新鲜感。
……当然也是因为寒冬日短,天早早的黑了。
叶想没有吃晚饭,喝了药吃了口红枣糕垫巴垫巴,就躺床上发呆了。
根据经验,她还要发呆到双眼酸痛才能睡着。
叶想从心里觉得自己委屈。
哎……虽然在哪里活都是活着,但这种没有人生无法被支配的感觉,多少会有些难受。
正忧愁的时候,忽而听见窗外有衣物摩挲的声音。
“咯——吱呀。”窗口推开一条缝,一股寒意透进。
我的娘啊!周齐深快来护驾?
叶想猛然坐起,死死地盯着窗口,黑暗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小白脸。
是信安侯,他端着一张棋台,和两盒棋子,棋台略大窗口又高,他搬得吃力,“来帮忙。”
叶想艰难地咽咽口水,连忙上去帮忙,到窗边往外一张望,见周齐深同前几夜一样,在墙头蹲守上,看到自己出现还敢招手,十分活泼快活……
叶想黑线,问信安侯:“你这是做什么?”
带棋盘过来……我也不会下棋啊。
侯爷爬窗进去,“来找你玩。”
你几岁啊?
叶想憋笑道:“可我不会下棋呀。”
“无碍,简单易懂,很好上手。”他抱着棋盘上床。
叶想突然疑惑了,这位同学上别人床的动作这么娴熟……
好开放啊。
点好烛台,摆好姿势,“规则很简单,一方执黑,一方执白,将棋子连成线,横着竖着斜的都可以,五颗连成一线后可吃对方一枚,并且收回连成的五颗棋子,下到最后,棋子先用完的输。”
……MD,五子棋。
深井冰啊!
刚拿起棋子,叶想又觉得不对劲……五子棋这种玩意儿,是什么时候被发明的?对了,这是哪个朝代啊?好像规则还跟平常玩的不太一样。
两人相对而坐,竟然就真的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慢慢的,叶想活络开了心思,貌似不经意地试探道:“原来下棋这么简单,我还以为很复杂呢。”
“连五子是黑白棋盘里最简单的玩法,其他玩法我也不擅长。”信安侯回答。
第13章 黑白棋盘
连五子、黑白棋盘,称呼倒是挺好懂的。叶想接着问,“这棋还有几种玩法?”
信安侯盯着棋盘,很认真的样子:“唔,大概七八种,我接触不多,明天拿棋谱来给你。”
“太客气了。”谁想要棋谱啊。叶想暗戳戳地翻白眼,顺利连成五子,回收后吃了他一子,心里美滋滋。
她可是五子棋高手呢。小时候常常玩的。
“对了,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儿?”
“……”信安侯猛然抬头看她,像被猝不及防地……伤害到了。
叶想呲牙笑了笑,“宫里面是有什么人我以前认识不?”
“……对。”他选择了回答。
“亲人哈?”
“嗯。”
“宫里头的亲人啊……我还以为除了你我没有别的亲戚了?”
“有。”
“关系近吗?”
“一般。”
“你是带我进去见他的?”
“嗯。”
虽然是有问必答,但……这种回答方式让叶想突然想起有个游戏叫‘是否与此无关’。
这种需要逻辑思维能力才能推断出答案的游戏规则,叶想不甚擅长。
叶想果断服输,她不喜欢动脑子,而且头有点疼,“我能相信你吗?”
信安侯手里的黑子下偏了地方,“目前的情况……不要完全信我。”
叶想收了波棋子,却一脸难受,“那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害我?”
“不会。”直接又干脆有力地回答道。
很有信心的回答呢。成,信他一次吧。“很抱歉,白天我那样对你说话……如果你觉得我非常有必要进宫一趟的话,我可以。”
侯爷瞪大了眼睛,生生撑出两条抬头纹,“可以?”
“对。”叶想对他笑笑,信安侯愣了愣,随后也咧开一个笑容。
姐姐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斜眼瞅着她眼角的大褶子,叶想突然说:“你说能带我去城外玩?”
“能。”
“明天可以吗?”
“好。”他抿着嘴笑。
……
一开始叶想还以为信安侯故意让子,一连三局之后,叶想才敢断定,这货眼睛是真的瞎。
信安侯收好棋子棋盘,规矩地收进柜子里,“明天午后来接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一并带过来?”
东西?“今天那个包子好吃。”
怎么就天天吃包子呢?信安侯皱眉,“换一个吧,福满楼的点心很好。”
“什么样的?”
“各种口味的糯米糕。”
哇,很喜欢哦,“那麻烦你了。”美滋滋。
夜逐渐深了,信安侯翻墙离开,叶想站着窗边目送他的背影,不巧又看到周齐深蹲在墙头上打哈欠的脸,突然眼睛就红了。
然后愈发没崩住,抽泣了起来。
“哇,什么情况啊小夫人?”周齐深慌忙跳下来,“小师叔欺负你了吗?”
……
这种时候用欺负这个词,是真的就不太妥当了。
叶想憋住眼泪,问他,“这几天累吗?”
“我?不会啊。”周齐深真诚地来了一记歪头杀,“相对山上枯燥的训练,最近我过的还算惬意。”
“……”叶想微微一笑,用力关上窗,把一脸蒙蔽的小深深放在外面。
这就很气人了不是,她惴惴不安,周齐深倒是当放假了。
“为什么会这样?”
叶想抱着自己很方很乱的脑子,想撞墙。
“哇!”周齐深突然一声欢呼,“小夫人,终于下雪了,快来看啊。”
……只是停了两天没飘雪花,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南方人叶想表示不屑一顾,把脑袋拱进被窝睡去了。
“北方的雪这么好看你真的不要出来看一眼吗?”
不想要。
别吵了。
大寒的确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起,叶想蹲在走廊上看地,庭院已经雪盖住,没有温度的阳光铺在雪上,的确有点好看。
有丫鬟劝说:“小夫人,快进屋歇着吧,这儿太冷了。”
“小夫人多穿点衣服呀……”
“多喝热水啊……”
诸如此类这般,叶想都置之不理。
她在想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路面上全是这样的薄冰,今儿个江二侯爷还能带她出去玩耍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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