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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状元郎啊,多稀有啊!
可这状元偏偏就这么特立独行,引得京中人氏朝廷上下议论纷纷,觉得信安侯太过清心寡欲。
后来叶想也想明白了,信安侯只是想低调一点,毕竟她隐瞒了自己女子的身份,罪可欺君。
三年后,江二回京,因为有了功名,按照爵位继承法,她顺利承袭了爵位,但她仍然推拒了朝廷的职务,进了明溪书院当乐理老师去了。
也不知道白明溪怎么想的,竟然会让一个状元去教乐理,实在是浪费人才。
知道关于江二的事情越多,叶想心里就越不安。
她发现自己……真的特别欣赏这个家伙。
小七殿下走了后门,将叶想跟自己安排在同一个寝室里,两姐妹出入都在一块。
而书院里小六殿下和五殿下都还没毕业,兄弟姐妹几人自然经常待在一起活动。
六殿下是个书呆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学习,经常不参与兄妹之间的逃课活动,可其他三个人都是性格活泼,不喜爱学习的家伙,臭味相投自然能玩在一起。
偏偏五殿下喜爱乐理,总是带着江二老师一块出来玩,叶想躲一次躲两次都躲得,躲得多了就显得不自然,于是也跟江二逐渐熟悉了起来。
*-*
有天,七殿下与江二回城里吃午饭,说话时发生口角,七殿下气冲冲的独自架着马车回了书院。
好不容易回到课室,邻桌就探头来问:“你们姐妹俩又上哪儿瞎混了?刚方老师来找你,我给忽悠过去了。”
姐妹?七殿下愣了下,“小九也没来上课?”
“不在。怎么?九殿下没和你们一起?”同学觉得奇怪,“你早上刚溜没多会儿,她也跟着不见了。”
旁边一位男同学打趣道:“整个学院就你们俩还有心思惦记着出去玩……说来也是令人妒忌,九殿下天天翘课,凭什么成绩还能这么好?”
七殿下一哼,骄傲的说:“我家小九天资聪颖,你羡慕没用,赶紧看书才是真的。”
“你还好意思教训别人,身为殿下天天就知道瞎混日子,今年的学业考核要还是倒数第一,只怕你父皇又要关你禁闭了。”
每年年底一次学业考核,正是学院气氛最紧张的时候,老师们要准备考核事项,学生们要努力备考,眼看着考核之日就要到了,偏偏自己还跟那位江二爷出去浪费了大半天,尤其想到这大半天都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脸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
整个书院谁不晓得,信安侯名义上说是老师挺好听的,可是一向的不管事儿不教书,乐理课基本都是自习课,白院长更是从不管他。七殿下就不一样了,不善读书,学业实在不好,皇帝老爹也不宠,甚至是管教得相对严厉的,生存处境那叫一个艰难。
一顿灰暗后,七殿下下定决心以后不再搭理那江二,嘴上却相当的倔强:“要你管哦!”
惹得同窗们一阵笑。
这位江二爷,若只论在那时在晋京里的知名度,他比谁都惹人注意。
不仅长得好看,还是北曜过近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而且没有定亲,是难得的钻石王老五……可惜生性疲懒了些,终日只晓得与琴棋书画相伴,没有什么上进心,便沦为了各位家长口中的反面教材。
再厉害有什么用,没有上进心的人就是个辣鸡。
辣鸡·江二被七殿下独自留在城中,没有车驾没有马,最后只能步行回了信安侯府,这才找到一匹马,回了明溪书院。
等她慢悠悠的折腾完,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然半黑。
她没有更衣,也没有洗漱,就拿了两根蜡烛,一盏烛台,进了书房,上了榻,摊开一本书,一坐又是半个多时辰。
“咳咳咳咳咳咳……”
江二收了书,从窗口望出去,对面屋顶上坐着一人,缩成一团显然被冻得不轻。
即使还没到下雪的时候,冬夜里的山气温不是一般的低,她看着那团影子半晌,到底还是心软了。
“老九,下来。”
那一团缩了又缩,颤抖道:“冻僵了,动不得。”
江二唯有搬来梯子,亲自爬上屋顶,把小姑娘提溜起来,放进客厅拿了毯子把人结结实实的捂了起来,可那孩子还是抖抖嗖嗖的,一张小脸冻得雪白雪白,显然在屋顶已经呆了很久。
“我去煮姜汤。”
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她出去了。
叶想蚊子叫般说:“谢谢老师。”
明溪书院的住宿处都没有炉灶,顶多配一个烧水的小火炉,而江二的院子,从不起火,更没有火炉,她这一去,得从后山跑到前面的食堂去,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只剩下叶想一个的时候,屋子里似乎又寒凉了几分,她看一眼院子里那棵颤抖的红碧桃树,眸色沉沉。
她缓缓走进侧间,轻车熟路的把窗户打开,在正对着窗户的位子坐下,给自己倒一杯冰冷的茶水,饮下。
江二屋里的茶水向来不好喝,她砸着苦涩的嘴巴,把白毛毯子再拉紧一些。
“唉——”
一声长长的叹气之后,整间屋子再次悄无声息。
寒风萧瑟……
萧萧瑟瑟……
瑟瑟发抖……
第45章 回忆篇-第一次失忆
*-*
于江二来说,她从未见过那么表里不一的人。
好好的一个姑娘,明明顶着一张良善可人又腼腆的脸,最喜欢做的却是……那样猥琐的勾当。
那时是四月,朝廷给征南军征了兵,晋城人民正给援军送行。
小七同时邀请了她和小九来送澹台文光去南境。
小九一开始说要来,后来反悔,可她说了不来,偏又要悄悄尾随。
这位小九殿下出现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江二心中不解,只能悄悄留意着屏风隔壁的那个正在偷听的猥琐身影。
澹台也是明溪书院的学生,毕业后为了挣功名,当然也是为了报效朝廷,这么文弱的一个秀才竟然选择上战场。
小七和江二都表示不能理解。
但仍然尊重。
不过,尊重归尊重,小七该哭的该闹的一点也不少,如今正一手牵着澹台很是小意温柔,另一只手却在狠掐他的臂膀。
澹台文光呲牙咧嘴的,半句话都不敢回,可能是害怕今天自己走不出晋城。
江二看着这俩人的互动,看着看着,灵光一闪。
难道说,小九她……同样看上澹台了?
啊这……
不太合适吧。
姐妹阋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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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学业考核结束后,正是隆冬时节,晋京城被铺上一层又一层雪,五殿下毕业了,于是拉着七殿下凑一块去秦楼喝酒听曲,当然还是拽上了闲着没事儿做的江二。
三人喝的醉醺醺的,夜深以后各回各家。
彼时书院已经放了年假,两位殿下自然是回宫,而江二却不敢回侯府。
江轶那时还在南境,在府里的是老太爷,小姨娘和三弟江修谨,因为府中营生不易,遣散了大半仆役,醉醺醺的回府可能会惊扰家中长辈。
咱江二爷左思右想,为了能得一夜清静,独自驾马上山,去书院里他那最是清静的住所。
她那天走得很慢,飘飘然的。
一边走,一边欣赏那轮冷寂的月。
走到院外时却发现屋顶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多出了两个人。
嗯?屋顶长人了?一长长两人。
江二晃了晃脑袋,试图晃走这种荒唐的想法,进了院子,对屋顶上那俩盯着自己的人喊了句,“夜这么深,月这么大,你俩又呆我的屋顶上干嘛呢?月下谈情?要我把琴拿出来给你俩助兴吗?”
玉团儿&九殿下:……
看江二醉得不轻,玉团儿飞身下来,搀住自家侯爷就往屋里走,并甩了句狠话,“九殿下,既然二爷今晚要在此留宿,您便不适合呆在此处了,天寒地冻的,别总爬这么高,登高易跌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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