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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一下,”沈瑾白看着那群人,难得地选择用说话来解决问题,她说着,语速飞快,“我这里有个玉坠儿,成色上好,是难得之物,玉坠儿给你们,让我进去。”
沈瑾白说着,随手扯下了自己项颈上的那玉坠儿,放在掌心递了出去,等着看这群人里谁先动心。
可那些大汉却看都没看这玉坠儿一眼。沈瑾白不禁有些惊讶,她以为这些人在这种地方做活儿,怎么着也该对这些宝物有所心动,可谁能想到他们竟是这种反应?
联系到这红香楼种种的不同寻常之处,沈瑾白越发觉得这红香楼不简单。或许,吴浑选择到这里来避难,也是因为这潜藏在背后的原因?
可就在这一瞬间,沈瑾白还来不及细想,那些大汉便摩拳擦掌地向她走来。沈瑾白知道买通他们是行不通的了,索性把玉坠儿随意揣进怀里,登时便拔出了背后的剑要行上前去。
“沈姑娘小心!”萧非的声音却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沈瑾白不及回头去看,却忽然感觉一阵白烟自她身后飘来,而她面前的大汉迎面对上了这白烟,竟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沈瑾白连忙向旁边一躲,那大汉便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是迷药!”沈瑾白想着,连忙捂住了口鼻,看向了萧非,却见萧非也正捂着口鼻看着自己。
而高处的大汉们,因为迎面对上这迷药,早已接二连三地倒下,只剩后方的几个还立在那里,警惕地看着楼梯上的这两个姑娘。
一切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等我处理了他们,再来问你。”沈瑾白对萧非说着,这迷药的药效未免太强,她又捂着口鼻持剑而上,穿过了那仍在空中漂浮的迷药,直接向那些大汉而去。那些大汉其实已吸入了一些迷药,只是量不够大,这才未立刻昏迷。沈瑾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剩下的几人都放倒了――依旧没有用上剑。
她并没有立刻将剑入鞘,而是警惕地望着三楼的那扇门,她知道,吴浑就在里面。萧非也在此时跨过地上那群东倒西歪的人来到了沈瑾白面前,她捂着口鼻,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小药丸,送到了沈瑾白面前一个。
沈瑾白见了,看了看那小药丸,又看了看萧非。她实在是没想到萧非还会这一招,从前是她低估萧非了。迷药?真是没想到啊。
今天一天,她还真是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
“沈姑娘,这是解药,你吃了这个,就不怕刚才的迷药了。”萧非解释着。
沈瑾白自然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她只是心里有些疑问。她伸手取过了萧非手中的药丸,送进了口中。有点苦,但沈瑾白并不在意。
萧非也吃了药丸,又看向了沈瑾白。沈瑾白知道萧非是什么意思,她小心地挪到了门边,静静地听里面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在饮酒作乐。
沈瑾白不禁奇怪:外边的动静都这么大了,里面的人还能安心地花天酒地?
想着,沈瑾白也顾不得里面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了,她干脆一脚踹开了门,长剑一指,道:“吴浑留下,其他人出去!”
屋门大开,墙边摆着的都是酒坛子,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一个男子被一群姑娘围着坐在桌边,满脸惊讶地看着沈瑾白。那男子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蓄着大胡子,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可沈瑾白却心中一紧:不对!
“他不是!”萧非跟在沈瑾白身后,也惊讶地道了一句。
“的确不是,我记得你说过,吴浑是个刀疤脸,而这人的脸,太干净了。”沈瑾白压低了声音,对萧非说着。
面前这男子笑了笑,站起了身来,笑道:“我还以为我真的喝喝酒、陪陪姑娘就能赚到这钱呢,没想到啊,还是要出手。果然,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倒像是个青年男子,只可惜脸上那一团大胡子实在是影响别人辨别。
“你是何人?”沈瑾白问。
那男子笑了笑:“打赢了我,再问我名字吧。”说着,那男子又看向了沈瑾白手里的剑,赞叹道:“好剑!等我打赢了你,你这剑就归我了,可好?”
沈瑾白一听他这嬉笑的声音便来气,冷笑一声,道:“好,你只管试一试,我只怕你没命拿这剑。”
“好,这可是你说的。”男子说着,轻轻推开了,围着他的姑娘,用脚一勾,便把一把剑从桌下踢了出来,伸手稳稳的接住了。
“韶云派!”萧非叫道。
“呦,小丫头,眼力不错嘛,”男子笑了笑,看向萧非,“怎么瞧出来的?”
萧非微微蹙眉,瞧着那男子,道:“也就你们韶云派喜欢用这种花里胡哨的方式拿剑,剑还这么旧。”
“是,我们韶云派是穷了点,但我们人穷志不穷,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男子说着,却又望着两人摇了摇头,道,“可惜啊,我实在不想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下手,虽然那个穿白衣的姑娘凶了点,还扮成男人模样,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嘛。”
“好,”沈瑾白道,“告诉我们吴浑的下落,便不动手。”
那男子摇了摇头,笑道:“为何不是你们离开,就不动手?”
沈瑾白刚要回话,却听后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表妹,你果然在这里,我们快把吴浑……”是赶过来报信的陈广峻,他气喘吁吁地上了楼,看着屋内的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又问沈瑾白,“这不是吴浑吧?”
“的确不是,”沈瑾白道,又问,“下面怎么了?”
陈广峻喘着粗气,极力调整着呼吸,对沈瑾白道:“是那伙北斗庄的人,来闹事了,我好容易才溜进来。这青楼好生奇怪,那些大汉都身怀武艺,可惜啊,我看他们还不是那伙北斗庄的人的对手,估计那些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沈瑾白听见,知道她如今药效尚未完全退去,是应付不来这局面了,想了想,便对这男子高声喊道:“嘿,韶云派的!吴浑在这楼里吗?”
“虽然我很不想告诉你,但他的确在。怎么了?”那男子问。
“楼下有人要杀吴浑,你是想保护吴浑,而我们只是想抓吴浑走。如今你我双方僵持并无意义,不如先把楼下那群人处理了,至于吴浑是抓是放,容后再说!可好?”沈瑾白问着,垂下了持剑的手。
男子想了想,点了点头,放下了剑,道:“可以。”说着,又对沈瑾白道:“还有,这位姑娘,我有名字,不是韶云派的。在下,季陵。”
“季陵?”萧非皱了皱眉,低声念了一遍。
“怎么?你知道这名字?”沈瑾白低声问。
“韶云派首徒,本来被寄予厚望,几乎是韶云派掌门的继承人。可去年不知做了什么事,被逐出师门了,和其他韶云派弟子相比,他离开得可真是一点都不体面。”萧非说。
第14章 交战
双方达成协议后,四人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下楼要去挡那些看似是北斗庄的杀手。四人三剑,萧非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迷药,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表妹,你怎么脸又这么红啊?”陈广峻一边下楼一边问着。沈瑾白脸红对陈广峻来说的确是一件新鲜事,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沈瑾白除了在连着练了几个时辰的武功后,还从没脸红过。
“紧要关头,闲话少说。”沈瑾白根本不想再提这件事。一想到自己竟然中了春药,她便气不打一出来,在心中发誓定要将给自己下药的人千刀万剐。
“想来这位姑娘是紧张了,”季陵道,“姑娘莫慌,有我在,不会让姑娘受伤的。”
“沈姑娘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萧非追在三人身后说着,“季公子,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她十分不喜欢看到季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沈瑾白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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