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他接腔,一點也不生氣,那雙偏淺褐色的瞳仁亮得熠熠生輝,還去拉她的手按在自己頭上,每一個字都透露著歡欣,「那摸摸小狗頭。」
觸手一片濡濕,可是仔細摸,會發現他的頭髮其實非常柔軟,被雨淋濕後乖巧地貼在上面,軟趴趴的。
林琅意剩下的話止住沒往外罵,將備用傘往他胳膊底下一塞,隔開他:「拿住。」
他乖乖地接過,空出來的那條手臂還要巴巴地摟著她,給了傘也不用,非要將那麼大的一個人擠在她的傘下一起撐。
計程車行駛到兩人身邊按了下喇叭,林琅意打開門,先向司機道歉,程硯靳跟在後面,也樂此不疲地將腦袋塞進來,睜著一雙圓潤的眼睛興奮道:「叔,你拉我們,等下后座車墊的錢我賠你。」
上車後林琅意扯了下自己身前被迫沾濕的衣服,普通話夾雜方言一起上陣罵他,他端端正正地將雙手搭在膝蓋上,挨坐在她旁邊一直聚精會神地側過頭觀賞她罵自己。
路燈暖黃的光柔和地一段一段灑進車廂內,明明滅滅地照亮她的側臉,他看到她纖長捲曲的睫毛,像是一隻欲待扇翅的蝴蝶。
她偏過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昏黃的燈光像是一頂落日冠冕將她的烏髮都映出鎏金色,他被那一眼看得心間一顫。
他覺得自己心底的那隻沉睡的蝴蝶也跟著飛了起來。
「你怎麼,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程硯靳舔了舔乾燥的唇,擱在腿上的雙手不自知地握拳,居然有些緊張。
「我一向是守信的人,這可是生意場上的第一指南。」林琅意從包里取出一包紙巾,看了他濕透的模樣,手打個彎又縮回來,不打算給他用。
落湯雞,兩三張紙巾杯水車薪,不如給她自己用,性價比最高。
程硯靳見狀毫無異義,也伸手過來幫她,他將她稍有淋濕的發尾攏在手心,用一張紙巾裹住,收緊掌心按壓吸水。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吃飯?」
「我看到有個參賽選手發賽後聚餐視頻,把你拍進去了,就直接按著那個定位過來了。」
他心算了一下,從應山湖到這裡約莫要四十多分鐘到車程,她大概是從六點半一直開會到九點半,然後立刻馬不停蹄地來找他了。
他想通這張時間表,明明感覺渾身都像是被灌了汽水一樣瘋狂往上冒泡泡,心臟化成一條小鯉魚蹦跳,嘴上還要逞強:「那你也沒有守信呀,我今晚的精彩表現你一點都沒看見。」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暗忖自己今天的發揮並不花哨,也沒過分炫技,得虧林小豬沒看見,不然以為他就那麼點水平。
尤其是,今天得分還沒郭延那小子高,這可不行,瞧那孫子剛才看林琅意看直了眼的樣子,回頭要是滑板滑不過,他程硯靳在老婆面前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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