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

三個人腦袋上一排齊齊的大問號，邢雅嘖嘖搖頭：「你跟了老陳三年你還感興趣，你是真感興趣，我和孟秋我倆本科都是物理，當年興致沖沖的考上了老陳的研究生，以為人生的大好年華剛剛開始，結果……」

孟秋躺在椅子上，臉上蓋了本書：「勸人學物理天打雷劈。」

邢雅不忘給他插一刀：「而且孟秋那個加州的科研經費申請了那麼點，剛夠我們四個人和老陳吃根棒棒糖，老陳正氣頭上呢。」

陸京遲轉頭：「孟師兄的課題還沒落地嗎？」

邢雅：「老陳說那個課題如果以後一作掛他的名，他後半輩子就不用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孟秋聲音飄飄忽忽：「貓厭狗嫌，讀完。」

邢雅坐著椅子轉到孟秋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也不一定種田，可以在江大門口賣炸串。」

孟秋：「……」

邢雅用語言給他演示：「串串，燒油，炸串，再撒辣椒麵兒。」

孟秋：「……」

這都什麼精神狀態。

周朗又拆了包趣多多，認真道：「我覺得我們其實還算好，小陸才本科，看老陳的態度我感覺小陸搞不好比我們的還難搞，小陸有點心理準備。」

邢雅：「這種心理準備壓根不用有，老陳肯定不會讓你順利畢業的，除非你現在就整一篇一區top讓他閉嘴。」

周朗還真仔細考慮了一下可行性，然後搖頭道：「不建議，小陸現在手裡那兩篇一區水平就剛剛好，如果本科論文起點再高，碩博都是麻煩，老陳那麼心高氣傲的人，不會接受學生走下坡路的。」

邢雅聽了以後也覺得有道理，又轉著椅子到了陸京遲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那你還是不要整一區top了，低調點，這樣你還能有時間和小師弟談談戀愛，體驗一下美好的大學生活。」

說到這裡，邢雅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湊過去八卦道：「你最近和小師弟出去吃過飯嗎？」

大概八卦是人類的天性，聽到邢雅問這些，周朗和孟秋瞬間收了那副苦大仇深的樣，拉著凳子就湊了過去。

陸京遲食指輕輕敲著咖啡的蓋子，說：「周三晚上。」

三個學術狗齊齊驚呼。

孟秋簡直不敢相信：「老陳給你扔了那麼多數據你還有時間出去約會？？」

陸京遲放下咖啡，波瀾不驚的調出另一台電腦的文件：「繁瑣了點，不過不難。」

孟秋看了眼。

「靠，你做完了。」

邢雅：「《不難》。」

周朗看著自己的課題又陷入了沉思，他望著窗外，看破紅塵了一般：「138.2億年前，奇點大爆炸……」

孟秋：「他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