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洛果碎揮一揮衣袖,將依依不捨的時臣給打發走了。
他落後一步跟著老管家去新安排的房間,偷偷觀察這位大鬍子老管家,高大的身形,鼻窄高挺,唇薄,直頜,五官線條清晰,太像戰鬥民族了。
安靜的廊道響起兩人的腳步聲,老管家打開客房門,單手反剪背在身後,作出請的動作,禮貌道:「洛少爺,這是您的房間,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洛果碎聽著老管家一口流利的中文,口音中時不時帶著捲舌的語調,聽得十分彆扭,直接問道:「叔叔,我以後怎麼稱呼你?還有,叫我果果就行,大家都這麼叫。」
叫少爺好怪。
老管家挑了挑眉,「老夫姓柴。」
「柴叔,你就當我是一個寄住在這的遠房親戚,別把我當什麼少爺。」洛果碎渾身不自在,搓了搓雞皮疙瘩,開玩笑道,「你不會叫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吧?」
柴叔眼前一亮,忍不住就來了兩句男高音。
「哇哦,柴叔你這怎麼唱上去的?戰鬥民族都是天生的歌唱家。」洛果碎是個作家,對新鮮的事物總是保持十足好奇。
兩人愉快地聊了好一陣子,柴叔抱歉地表示要去準備午餐,並表示等下先弄點好吃的甜品讓洛果碎先墊墊肚子。
洛果碎回到安排給他的房間,雖說是客房,布置一慣的華麗到夢幻的地步,處處彰顯著謝燃對奢華風格的偏好。
他像只好奇的小白兔在房間裡逛了一圈,配備齊全。
他捏了捏穿在身上晾乾的襯衫,拐進偌大的衣帽間,裡面的衣服塞得滿滿的,全是謝燃的衣服。
「哇哦,有錢人的生活好爽。」他沒有多想,往衣櫃角落挑了一套沒穿過的睡衣往浴室走。
他倒是想先跟謝燃說一聲,不過聽時臣話里的意思,那傢伙正在畫室里發癲,他怎麼可能進去送死?
這個時候,謝燃將畫了很長時間的自畫像搬到一旁擺好,拿出一幅蓋著白綢的畫放到畫架上,白綢沿著畫面滑落,撫過一張還沒畫上五官的人像畫。
他坐在高腳凳上,拿起鉛筆繼續這幅未完成的素描。
迷霧逐漸散去,夢裡那個從垃圾堆里將他背回家的小男孩慢慢成長。
淡綠色的眼瞳一如既往地清澈、純淨,眼睛變得更大了,眼尾圓圓的,帶點自然上.翹的調皮,可愛中透著股媚意。
挺翹的鼻尖透著粉,還是個愛哭鬼。
唇色更淡了,透著淡淡的粉,嘴角微抿著向上翹.起,總給人一種愛笑的感覺,其實他這樣的時候,是在生悶氣。
謝燃低笑出聲,將畫擺好。
地上鋪滿了大堆未完成的畫作,全是沒有五官的。
他取過新的畫紙,厚重的窗簾後躲藏著的小白兔,瑟瑟發抖又滿眼警惕,醉倒在他的信息素後,笨拙又大膽地往他懷裡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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