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洛果碎翻了個身,跪坐在床上,興致勃勃地仰頭望向謝燃,提議道,「我這傷得好嚴重,你叫安醫生來給我看看吧。」
一根指頭重重摁在洛果碎的額頭,將他推倒在床上。
洛果碎無辜地捂住被摁紅的額頭,見謝燃冷著臉往門外走,半開玩笑道,「別這樣,不會很麻煩安醫生的,他肯定很願意來。」
當然,安見舟願意來,是因為有機會見到時白川。不過時白川為了謝燃,肯定會故意迴避安見舟。
哎呦,這狗血又糾結的三角關係,真是能孕育一片好瓜的田地。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房間空蕩蕩的,垂下眼瞼,遮擋住眸底失落的情緒,聲音輕到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要是燃燃才不會丟下我。」
他煩悶地倒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蓋住,索性悶死算了。
他在期待什麼?
那個壞蛋不可能是他認識的燃燃!
悶了一陣子,他的呼吸不順暢了,慫噠噠地掀開被子一角,新鮮的空氣從縫隙里湧入,帶著淡淡的甜腥酒味。
同一時間,房門被推開,洛果碎聽到了逐漸熟悉的腳步聲。和他認識的燃燃的腳步聲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更多了一份沉穩和……疏離?!
他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被水泡壞了,腳步聲還能聽出個花樣來。
「怎麼又回來了?」
他扭頭看向將醫藥箱放到床頭柜上的謝燃。
這個男人冷淡地站在床邊,漫不經心地抬起手,指尖挑起白手套的套口,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根套入指套中,順手就打開醫藥箱。
他好整以暇地戴起另一隻手套,抬起腕口,整齊的白牙咬住套口處,質感的布料包裹住蒼白修長的手指,恰到好處地貼服在冷白的皮膚上。
洛果碎嘴角抽了抽,煩躁道:「拜託,你這樣顯得我好像是什麼髒東西!」
「我才剛洗乾淨,好吧?」他薅了下半干未乾的頭髮,搶過謝燃手中的消毒水,不講理地要脫他的手套。
謝燃及時躲了,躲了一次兩次,這發瘋兔子撲他身上非要達到目的不可。
他的喉結起伏,表面鎮定地往後退開半步,又沒敢完全退開,否則青年撲了個空摔地上,又得青一塊紫一塊。
「別鬧。」他渾身肌肉繃緊,一時之間進退為難。
洛果碎聽不進,胡攪蠻纏,天生聲音軟軟綿綿的,生氣的時候聽起來不像是威脅,倒像是撒嬌:「我就是這麼不講理,你講道理的人不知道讓讓我?」
謝燃:「。」
僵持幾分鐘後,謝燃渾身散發出恐懼的低氣壓,沉聲道:「下來。」
洛果碎頭皮發麻,立馬認慫鬆開男人,像只乖巧的小白兔坐到床邊,雙腿併攏,小手擺在大腿上,挺直腰板,小聲提醒道:「我還有利用價值,對吧?」
謝燃嗤笑出聲,長腿勾過摺疊椅拖到床邊,與洛果碎面對面坐下,大長腿隨性地岔開,手肘搭在大腿上,身體稍微前傾欺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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