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還特別乎這個男人。
現在能讓這個男人恢復冷靜的辦法只有一個了,雖然那樣做有點太丟人了。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漲紅了臉,聲音軟綿綿地喚道,「燃燃,抱。」
探到青年面前的那隻蒼白的手忽然停滯,謝燃的手僵硬地轉向,輕輕地箍住青年的腰,將其帶入懷中。
洛果碎:「腳疼。」
他被男人抱了起來,直抱到車上,全程乖巧得像個聽話的小貓咪。
謝燃從抽屜里取出臨時藥盒,挽起青年的衣袖和褲腿,看到手肘和膝蓋處嗑破了皮,滲出血絲。
洛果碎吃疼地擰緊眉頭,其實只是普通的小擦傷,但確實好疼。
「好了。」謝燃替青年上好藥,貼好創可貼。
洛果碎抬著手故意把傷口位置露出來,腳也往前伸了伸,在狹窄的車內空間裡碰了碰男人的小腿。
「還是疼。」
謝燃抬眸,迎上青年清澈的眼睛,輕握住對方的手,在手肘創可貼位置印下一吻。在青年的注目下,他俯身吻在青年膝蓋的創可貼上。
「還疼嗎?」男人問著,又親了一遍。
洛果碎側開臉,耳根燒得發燙,彎了彎唇,「燃燃,我喜……」
他支支吾吾老半天,實在憋不出男人想聽的那句話,閉眼喊道,「我、我會保護你的。」
他以為男人會不滿意這個答案,但腦袋被揉了幾下,扭頭見這個男人什麼都沒說。
對方身上那股濃郁到快實質化的黑氣卻消散了許多,變得極稀薄。
洛果碎假裝挽了挽褲腳,將腳踝處的紅繩拉長,在男人發動轎車的同時,繞過對方的手臂纏了幾圈。
他驚喜地發現紅繩纏住了,眼睛越瞪越大,忽然一股淡淡的黑氣在男人的皮膚遊走,將紅繩燒毀成了青煙。
洛果碎:「!」
車內瀰漫起緊張的氣氛,一路無言。
洛果碎還在生悶氣,警告男人今晚不准來他放假。他回到房間,盯著桌上散亂的門票,等電話。
不久之後,時白川先打來了電話,他倒是意外,以為時臣會先打來。
他接過電話,聽了一陣後,答應道,「好,最後一場的門票,明天給你。」
掛斷電話,他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跑去洗了個澡,帶著一身水氣爬上床,「奇怪,阿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他想了想,給時臣打了過去,搶先道,「阿臣,我還是你最重要的叔嗎?」
時臣憋了半天,「叔,你想幹嘛?」
「洛家為什麼一直沒來找我?」洛果碎問得直截了當。
時臣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誰聽到,「你應該問某人。」
「說不說?」洛果碎不講道理的時候是真的不講理。
時臣糾結得像陰暗爬行的生物,為了他叔背叛朋友不算什麼,但是這事他叔不適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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