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鬆開了唇，一雙豎眸看著身上的葉憶。

「不用。」

靳野側開了臉，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指尖緊緊扣入掌心。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放你走的。」他以為葉憶怕他後悔。

葉憶聽到這句話，淚水落的更多了，他眼眶紅腫，抬頭緊緊的盯著靳野。

「我想要。」

葉憶哽咽道。

他伸手扯掉了靳野的衣服，他身上鱗片顯露，肌膚貼在一起帶著微微的涼意。

葉憶緊緊抱著靳野的身體。

他面色潮紅，淚水控制不住的流，手腕抵住靳野的肩膀。

「慢一點。」

葉憶沒忍住喘息，他睫毛濕漉漉連成一片，看著人時帶著說不出的可憐。

但這種可憐並不能激發人的保護欲，靳野看到這幕手頓了下。

「嗯。」

緊接著愈發大力了起來。

葉憶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但他還是努力支著胳膊，抬手摟著靳野的脖頸。

閉眼吻上他的唇。

他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晚了，好像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

葉憶淚水滑落眼角，他睜開了眼盯著靳野的眉眼。

睫毛好長，好翹。

葉憶沒想到他們會相處的時間這麼短暫。

如果他們不是在副本認識的，如果他們有一段正常的開始。

是不是他們就不會這樣結束。

脖頸連著身體充滿紅印，葉憶唇瓣紅腫，窩在了靳野的懷裡。

「靳野。」葉憶腦袋靠著靳野的胸口，他聲音很小，仿佛並不想讓他聽見。

現在是凌晨，葉憶睡不著，結束之後他就一直閉著眼發呆。

腦袋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想，空蕩蕩的一片，陷進了一片虛無。

低頭聞到了靳野身上特有的香味。

葉憶突然感覺到一陣心安。

「靳野。」

「我愛你。」聲音就像氣音，壓低的仿佛不想讓身側人聽見。

葉憶只想在夜晚悄悄的，悄悄的說出壓在自己心口上的話。

卻沒看到他身側人從沒閉上的眼睛。

靳野聽到這裡，抵著指尖，突然眸光軟了下。

我也是。

但靳野沒有說出這句話。

等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

葉憶窩在床上微微睜開了眼，身側已經沒有人了。

他渾身酸脹，身後空蕩蕩，葉憶突然鼻子有點酸，淚水有點控制不住想流出。

緊接著突然有藤蔓爬進他的手心。

葉憶低著頭眨了眨濕漉漉的睫毛，下一秒藤蔓微微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