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文急得直冒汗,「你倒是把這一局打完再走啊,留給我算怎麼回事,我我我過不了啊……!」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
陳歲里問:「怎麼樣,隊長?」
「有人問過一樣的話,吳嬸不肯說」,殷惟州又道:「不過她跟我說了一句話『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實……』是單單指楊淨秋的事情嗎?」
殷惟州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別想了隊長,先休息吧,總會知道的。」
陳歲里舖好床,等著人過來。
「你心態好像一直很好」,殷惟州說。
「有你們啊」,陳歲里笑,「因為我知道,不論我以後能不能變厲害,我的隊友都不會拋下我;因為我知道,天塌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隊長都會來救我……」
前面的話雖然煽情,但還算尋常。
可陳歲里後面兩句話一出來,殷惟州心裡頓時「轟」的一聲炸開,雪頂坍塌也不過如此。
陳歲里,竟然這麼相信他。
「隊長,你手怎麼這麼紅?」,陳歲里說著就要去看,卻被殷惟州下意識地躲過。
陳歲里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強硬拽過,「別動,我幫你捂捂,誰知道明早上一起來會不會生凍瘡。」
「你怎麼會…知道?」
陳歲里說:「你家裡牆上掛的照片,隊長你忘了嗎?」
殷惟州被這樣一提醒,才又記起來,好像是這樣,他的確在臥室放了一張,上次陳歲里過去有些困,在他臥室短暫的休息過。
他只是沒想到,陳歲里竟然連這樣的小細節都知道,畢竟一般人都只是囫圇看個大概。
不過殷惟州轉念又一想,貓狗子副本枇杷樹下的道具也是陳歲里發現的,他就是單純的記性好,想不記得都不行。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房間的燈自動滅了。
萬籟俱寂,針落可聞,就連不知道何處的水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等等。
這間房子距離最近的衛生間都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那這水聲又是從何而來?!
陳歲里猛然驚醒,卻見一條還沒有自己小臂長的腿腳憑空懸在他面前,那腿腳在膝彎處生出來一張小小的人臉,現如今正盯著他詭異的笑。
而水聲則是來自這腿腳的頂端——大腿跟被切斷的地方,源源不斷地往外湧出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滴答……」
「滴答……」
這根本就不是水!
而是血!
陳歲里強壓下胸中悸動,心想,他要是有心臟病還不得直接就交代在這裡。
他伸手去推身邊的殷惟州,「隊長…隊長…」
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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