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鑲急了,忙解釋道:「族長,別聽明央的,明央是瞎說的,是我要去雪山!是我犯了錯!」
諾鑲很著急,急的一圈眼尾全紅了,眼角甚至隱隱看得見淚珠,明央伸出手指,輕柔的替他拂過眼角,「諾鑲,聽話。」
「我沒有錯,也從不畏懼什麼。」
族長是想全力保下明央,好給村里人一個交代,可明央剛才說的話,簡直就是在忤逆信仰,在打塔幽族延續數百年的傳統!
「明央,你、你…」,族長被氣的無話可說,竟然連巫奪也不叫了。
他一招手,便有人拿著繩子捆縛住明央的四肢,諾鑲被人按住不能動彈,只能雙眼含淚,看著明央受罰。
這樣的罪是重罪,即便是身為巫奪的明央也不能倖免,每一輪他都要受過。
之前也有犯過錯的族人,出去以後治不好,死了。
諾鑲呼吸都有些困難,仿佛被人按住了心臟,用針一根一根的在扎,綿密的刺痛感,叫他恨不得能夠衝上去,替明央受這一場刑罰。
待一切結束,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諾鑲失去了對於時間的把控。
鐵鏈的拖地聲明顯,他和明央都被戴上了腳銬,分明是在同一間屋子,卻因為距離,不得相碰。
族長說:「今夜是你們的刑期,明日如果還活著,自會有人來接你們。」
之後的事族長一句沒提,但諾鑲此刻心裡眼裡都只有明央,哪裡還記得那些。
懲戒堂的木門被關上,隔絕了一切的光線,只剩下頭頂供奉的佛光,零星的點亮了屋子。
諾鑲先是走,走的過不去了就努力往過去靠,這時候,明央也動了,他身上都是血,只稍微挪動一點,地上就是一團血污,
他也在往諾鑲這邊靠,走不了,他就慢慢的挪,明央後背靠在台上,一點一點的往過去挪。
扯著傷口,就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諾鑲受不了了,他說:「明央、明央你別動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成了這個樣子…對不起…」
明央聽著人的聲音帶了哭腔,好看的眉染上了愁色,他已經到了腳銬所能夠到的最遠的地方,但還是不夠,他和諾鑲之間依舊隔著半米不到的距離。
很近了,但卻不夠近。
「諾鑲,你沒有錯…雪山是我非要帶你去的,從頭到尾…都是我要帶你去。」
諾鑲看見明央沾滿血污的手,就要去牽,明央卻突然縮了回去。
「為什麼?」,諾鑲眼底儘是心疼和不解,「小時候不是你說的,我牽著你,你就不疼了…?」
明央冷寂的眼動了動,須臾才終於開口,說:「髒…」
諾鑲聞言,眼中淚水便控制不住的又蓄了一層,明央最愛乾淨了,從小到大都是,諾鑲從沒見過他像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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