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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忽然說道:「看陳將軍這脖子,昨夜應當是過的不錯,只是不知道消息問的如何?」

話音剛落,所有人視線下意識的落到陳歲里脖頸處,陳歲里臉皮厚,不打緊,見狀還伸手摸了摸。

「迎敵半宿,回去也沒剩什麼時間,尚未得知。」

「那就是還沒問了?」,南羽徑直說道。

「不是」,陳歲里:「當然問了,但圖部的人什麼樣,南將軍難道不清楚?!」

若是問了他就能說,還用得著蝸居藍峪關數年,這些話陳歲里沒膽子說出口,但在座的人心底都跟明鏡兒似的。

談話到了這裡便有了火氣,秦青峰恰如其分的開口:「你說的也是,不過現在咱們時間緊,一日時間已是不少。」

「這樣吧,我再許你半日,若是半日後還什麼都問不出口,那人便送去南羽那邊。」

秦青峰沒有在與人討價還價,這是給陳歲里最後的期限,陳歲里當即應道:「謝元帥!」

「出去吧,南羽留下」,秦青峰說。

昨日留了他和姜亦,今日又留了南羽,秦青峰這是要將他們四個挨個兒留個遍。

離得太遠,陳歲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又有士兵把守,不好貿然前往。

譚疏心直口快,苦口婆心的勸說陳歲里道:「要我說,那個圖拉模樣確實不錯,可之前元帥送你的那些人模樣也不差,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為了一個戰俘,同元帥鬧得不愉快也不值當,你說是不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歲里知道譚疏是好心,可殷惟州不是別人,哪怕是作戲,他也不願意殷惟州成為別人口中輕率的談資。

「你不懂」,陳歲里說:「這輩子,我只要他。」

或許是陳歲里的聲音太過篤定,譚疏從他的眸子裡看見了久違的情緒,因此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狗屁,我不懂誰懂。」

「一時不察,竟將你當作了自己,不想要你身埋黃沙,怕叫遠方看同一輪月亮的人虛度華年。」

陳歲里說:「你說的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吧?」

「嗯」,譚疏忽然抬頭,指了指斜後方的位置:「那邊,是我們的故土,還有我的妻子,在等我回家。」

陳歲里作無意狀的問:「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譚疏瞬間警醒,「我可警告你啊…」

「想什麼呢,我喜歡的人就在這裡,我只是想知道究竟什麼樣的姑娘,竟然能叫你記掛成這樣。」

譚疏這下也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略微尷尬的摸摸鼻子,便翹著唇角同陳歲裡邊走邊談:「我本無名姓,原是靠打獵為生,機緣巧合救下一名女子。」

「後來那名女子就成了你的妻子?」,陳歲里道。

「我呸」,譚疏連「呸」了好多聲。

陳歲里:「你還信這個?」

「誰讓你亂說,怎麼能不聽人把話說完呢」,譚疏沒好氣的瞪了陳歲里一眼,陳歲里便笑道:「那請您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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