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同事提起張建仁的時候都滿是同情,說張建仁的前妻沒有什麼文化,脾氣很壞,現在我想,會不會是張建仁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他妻子知道,所以他妻子才非要離開他?」
馮曉玉負責做筆錄,聽到這裡沒忍住說了一句話:「張建仁連六個月大的嬰兒都不放過,絕對是慣犯。他前妻應該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和他離婚。」
孫寒香看了馮曉玉和夏木繁一眼,眼神有些閃爍,忽然開口說話:「你們警察也不能冤枉好人吧?我和張老師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性格溫和有愛心的男人。要說他猥褻兒童,我是不信的。」
夏木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盯著孫寒香:「人證物證皆在,你為什麼不信?」
孫寒香打定主意要為張建仁洗刷罪名,這樣才能把自己成功摘出來。
「什麼人證物證?我也把寶寶的尿片打開看了看,不過就是些微紅腫,並沒有什麼大礙。女孩子嘛,皮膚嫩,尿片要是換得不及時,捂出濕疹很正常。這有什麼呀?怎麼就成了張老師猥褻兒童嗎?他只是幫我給孩子換換尿片,你們就說他行為猥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第一次見到有家長不維護自己的孩子,反而去維護那個猥褻犯。馮曉玉氣不打一處出:「你不是孩子的姥姥嗎?孩子每天晚上哭鬧不休,這就是他的心理受到創傷的表現。紅腫不是因為濕疹,而是因為反覆的觸摸所造成的。連這一點都不懂,反過來還要質疑我們警方的人證,你這算什麼姥姥?」
夏木繁看了馮曉玉一眼,示意她認真做筆錄。
馮曉玉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奮筆疾書。
夏木繁對孫寒香說:「我就是人證,我第一個趕到現場,親眼看到他將手伸進孩子的褲子,反覆不斷摩挲著,行為極其猥瑣。」
聽到夏木繁更為詳細的描述,藺如雪感覺有一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孫寒香卻一心只想洗脫自己「引狼入室」的罪名。
「什麼叫做反覆不斷的摩挲?他那就是給孩子換尿片,可能因為他是個大男人,動作不是那麼熟練,所以才被你誤會。我跟你講啊,你們不要冤枉了張老師,他是一個好人。」
「一個小丫頭片子才六個月大,能怎麼欺負她呀?你們一口一個猥褻的真是好笑!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壞人,就你們思想齷齪,看誰都像壞人。」
藺如雪被母親的語言徹底激怒,可是因為手裡抱著寶寶害怕再一次把她驚醒,只得壓低聲音,阻止母親繼續往下說:「媽。你別說了,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胡亂說話的地方,現在既然人證物證都有,那就讓警察把張建仁抓進去,這樣的人必須嚴懲。」
可是孫寒香現在根本不願意將這件事情鬧大,在她看來不過就是抱著個小女娃娃,摸了摸那裡又怎麼樣?孩子根本就沒長大,什麼都不知道,何必把人家往死里整?再說了,家醜不能外揚,出了這樣的事情私底下罵幾句就得了,鬧得那麼大被別人看笑話,有意思嗎?
孫寒香根本就感知不到女兒的痛苦,理都沒理藺如雪的話,看向夏木繁說:「我作為孩子的姥姥,不打算追究張建仁,你們是不是可以出具那個什麼諒解書啊?這件事情其實就是誤會,什麼事兒也沒有,你們把張建仁放了吧。以後我儘量注意,不會讓他單獨和寶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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