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姐主動跳出來,夏木繁覺得有些意外。
雖說綽號叫做花姐,但經驗告訴夏木繁,有時候虛虛實實,綽號就是個障眼法,說不定花姐是個男的。
夏木繁問蔡玉鐵:「花姐怎麼聯繫你的?」
蔡玉鐵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將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他刑滿釋放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是社區幹部伸出了援手,將他介紹到一家汽修店負責洗車工作,這個工作要求的技術水平不高,只要有體力、夠勤快就行。
汽修店老闆原本聽說蔡玉鐵是從牢里出來的很不樂意,不過當看到他長相討喜,又有社區幹部打包票,這才勉強把他收了下來。
蔡玉鐵以為從此就能開始新生活,沒想到工作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汽修廠老闆狐疑地通知他去接電話。蔡玉鐵去辦公室接電話的時候,老闆還在一旁教訓他:這是工作電話,沒事不要讓人往這裡打。蔡玉鐵點頭哈腰地說著好,接過電話時聽到對方聲音平和淡然:「幫我做一件事情,從此之後你我兩不相欠。」
蔡玉鐵十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行動失手,被團伙的打手打到吐血,是過來接頭的花姐叫停,並送他進醫院看病,他才得以苟活,因此蔡玉鐵對花姐一直心存感激。現在接到花姐的電話,他絲毫沒有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掛上電話之後,蔡玉鐵果然在洗車店內院角落發現了一個編織袋,他按照要求將這個袋子送到動物園熊貓館,然後打了電話。
交代完之後,蔡玉鐵緊張的看著夏木繁,努力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按照要求將這個袋子送到熊貓館,然後打個電話通知對方。花姐告訴我袋子裡面是一隻死貓,只是死了一隻貓而已,不算違法吧?」
夏木繁表情嚴肅:「你知道你給誰打的電話嗎?」
蔡玉鐵搖頭:「不知道。」
夏木繁嘴角微勾,眼神里透著寒意:「是我。」
蔡玉鐵一聽,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夏,夏警官,我,我真不知道那個電話是你。如果我知道那個電話是給你打的,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啊。」
意識到自己竟然給負責人口販賣大案的夏警官打電話,通知她去找那個裝著貓屍的編織袋,蔡玉鐵知道自己這是著了花姐的道。威脅恐嚇警察的罪名他哪裡扛得起?如果再進去蹲幾年,蔡玉鐵擔心自己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這個時候蔡玉鐵也顧不得什麼恩情,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只可惜他對花姐了解的也不多,能夠提供的線索有限。
夏木繁問:「花姐怎麼會知道你新工作崗位的電話?」
據獄警反應,蔡玉鐵在獄中表現良好,守規矩、老實、勤快,沒有結黨,提前出獄沒有人來接,誰會如此關注他?
蔡玉鐵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啊,我沒有什麼親人,當時一起關進去的幾個都還沒出來,在星市我沒有什麼朋友,連工作都是社區幹部幫忙介紹的。」
他倒是反應快,很快就想到了關鍵:「會不會是洗車的時候有人認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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