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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姚氏咬碎了一口銀牙,這麼多年,雖說她是續弦,但也是他聞亥明媒正娶聘到府里的。可這麼多年,聞燕雪莫說大娘,連聲夫人都不曾叫過他,每回就像稱呼一個妾室一般。

果真是在軍中學壞了的胚子,一身丘八習氣,哪裡還有個貴門公子的模樣。

姚氏臉上的笑搖搖欲墜,她訕訕道:「不勞煩,都是自家人,大郎何必見外呢。」

聞燕雪不再理會他,跟她對付了幾句,便離去了。

姚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劉敬守在一直門邊,見聞燕雪一個人出來,忙跟了上去。只見他徑直朝向祠堂走去。劉敬只好停住腳步,在祠堂外遠遠候著。

白日裡的祠堂看起來依舊黑黢黢,屋檐延伸出好長,外面的光一絲都滲透不進來,什麼都看不分明。只有幾個祖宗排位前點燃著長明燈,照亮一小片地方,整座祠堂昏暗且壓抑。

在聞家密密麻麻的牌位中,聞燕雪看向一隻黑檀牌位,上面用描金漆寫著,故先考彭原公聞桀之靈位,陽上不孝子聞亥敬奉。

香爐牌位都很乾淨,一塵不染,應當是日日都有人打掃。他佇立良久,上了一炷香後,轉身走向祠堂後的一道暗門。借著昏暗的燈火,他推開了那道門。

裡面是一間無比狹小的暗室,密密麻麻地擺著一堆牌位,有的有名字,有的則是一片空白。他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是小小的一隻牌位,和聞桀的比起來簡直稱得上是寒酸。用墨筆寫了先賢妻徐氏,下角用小楷寫了元貞三十二年忽殞,滿打滿算也就活了那麼二十幾年。

看起勢勾畫,是他阿爺的字跡。這間暗示里擺著的都是聞家先人中那些犯了族規的,或者是其他一些什麼原因。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入祠堂,死後就只能被擺放在這裡。女子本不該入祠堂受香火供奉,只因她有誥命在身,未出閣前又受封郡主。

大雍民風剽悍,女子也可習文習武。幼時,在他還未曾離開父母身邊時,他的母親常一臉慈愛地將他抱在懷中,給他講她和聞亥相遇的故事。他的母親樂正郡主也是出身武將世家,與聞家本是世交。未出嫁前常跟隨在徐太公左右,太公征南戰北,她自小在軍帳中長大。性情豪邁不輸男兒,兵法韜略無一不精。卻在某次,由徐太公領著拜訪聞家時,一眼便看中了那個鶴骨松姿,清奇不凡的少年。

每每說到這兒,徐清湘便會樂不可支道:「我比你阿爺虛長几歲,那時候他青澀得很,紅著臉叫我一聲大阿姐,那模樣真是有趣的很。」後來的聞燕雪簡直不敢想像,他阿爺還會有那副情貌的時候。

彼時的聞燕雪在母親懷中不以為然,他覺得定是母親從小在營中長大,身邊都是一群滿嘴葷話,粗枝大葉的武人。甫一見了一個氣質翩翩的文弱少年,再吟幾首酸詩就把她迷得找不著北了。他後來也是這樣認為的。

若是當初徐清湘沒有嫁給聞亥,她也許會在軍中無憂無慮地過一段少女時光,然後在該出嫁的年紀,由徐太君指婚,在軍中找一個頂好的兒郎,兩人志同道合,琴瑟和鳴。生個一兒半女,幸福無憂地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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