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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關竅李晟未免不知,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生怨懟。聞家對那些來討好的皇子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腔赤誠的武將掌握兵權,若不懂得變通之道就好比小兒抱金招搖過市。

朝廷常往北疆派遣監軍,歷來的監軍太監都是由皇帝親自從心腹中選中後,再派往北疆,以牽制那些武將,用以制衡,以免他們擁兵自重。

李晟苦笑道:「即使是三哥那麼好的人,先帝也容他不下,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說到這裡,已經令聞燕雪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了。烏孫國雖面上向大雍俯首稱臣,但暗地裡的動作不絕。甚至還想與北方的犬戎勾結,給大雍製造一些麻煩。

而大雍沉浸在和平的美夢裡太久了,一旦打仗就要錢糧,朝廷拿不出錢來,一昧地想要息事寧人,對於武將的敦促忠告置若罔聞。七年前的那個冬天,聞桀意識到了烏孫可能要有所動作,便上書朝廷,請求發兵,那監軍卻在暗中扣下了摺子,隱而不發。

果不其然,那年冬天,烏孫勾結犬戎大局入侵境內。等到發兵的文書傳到北疆時,已經是半月後了。那一戰死了許多人,死的不僅是人,還有被大雍兒郎們的血浸染了的疆土,邊關連失三郡。四海淵黑,中原血紅。

李晟抬眼看他,聞燕雪的臉仿佛覆上了一層冰霜,像極了那年,大雪紛飛,聞燕雪一身素衣薄甲,扶棺進京,細雪覆蓋了烏黑的棺木。那時他站在城牆向下看,聞燕雪一身錚錚傲骨,眉目倔強,不曾低首,天地間仿佛就剩了這麼一點黑與白,再生不出其他的顏色來。

聞燕雪仍舊不說話,那些舊事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李晟知道他不願意多做回憶,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那監軍後來查出曾被三哥府中的人買通,甚至還在他書房中搜出了一堆與邊疆往來的書信,樁樁件件直指向他,幾乎是百口莫辯。也正因此,三哥失了聖心,被貶為庶人。而你們聞家......」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聞燕雪出聲打斷了他,三皇子究竟與聞家有沒有暗中勾結,他最清楚不過了,戰死在北疆的人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時間牆倒眾人推,聞家也被按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直到聞燕雪,一個剛及冠的少年,從北疆到京城,將聞桀的棺木抬回了京中,棺縫中滲出的血,從邊關一路淌回京城,征人歸鄉,堵住了悠悠之口。

聞桀的戰死與皇帝的猜忌使得聞家的處境雪上加霜,那應該是他見過聞燕雪最狼狽的時候。

「其實,先帝為何遲遲不肯立儲,那是因為......」李晟像是難以啟齒,愧疚和不安讓他遲遲難以開口,「先帝最屬意的是我阿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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