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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侯爺!」

李晟見拴馬的麻繩已經被啃得七零八落了,這繩是用桐油浸過的,堅韌無比,那馬牙口也真是好,這都被它啃爛了。

「走。」聞燕雪躍上馬背,李晟握著他的手,被他穩穩地帶到馬背上。在伙房管事的驚呼聲中揚長而去。

李晟坐在他身後,調侃道:「別人赴宴都恨不得把家當都帶在身上炫耀,你倒是輕車簡從。」車和從都是同一個。

聞燕雪聽出他話中的打趣之意,倒也不以為意,笑著摸了摸胯下駿馬,順著他道:「安陵王說的是,本侯就是這麼一個廉潔奉公之人。」

夜涼如水,長街寂寥。馬蹄聲分外清晰,聞燕雪控緊了韁繩,讓馬穩穩地跑在路上。

「前幾日你說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聞燕雪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李晟靠在他後背上,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震顫。

「什麼?」李晟下意識地反問道。

聞燕雪涼涼道:「安陵王忘性真大。」

李晟後知後覺道:「我想起來了。」

聞燕雪道:「不知事成之後,安陵王想要從本侯這裡得到什麼呢?」

李晟沉默了,他久久不言語,前面的人似乎輕笑了一聲。這一聲極輕極淡,散入夜風,恍然不見。

這一聲笑讓李晟的心揪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以前王若存與他一同飲酒時說過的頑笑話。他阿爺去了之後,朝中之人不再與他虛與委蛇,安陵王一黨孤零零地只剩了他一人。

王若存毫不留情地譏諷他道:「齊明,你與安陵君一點都不像,昔日的輔政王爺何等雄才大略,安陵君一黨如日中天,他怎會不為你鋪就後路?你怎會淪落成這副模樣?」似有意,也是無意。

他那時聽了這話,竟也不惱怒,而是嘿嘿一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塌下來總歸也輪不到我去抗。」

世間的榮華富貴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李晟想不到自己會跌落得這麼慘,他似乎也忘了,有人曾經摔得渾身傷痕累累,比他還要狼狽。

他日復一日地活著,不知何為生何為死。記憶的微光仍停留在最初,散落在不可見的角落,少年的倔強與孤獨最終都會化為漫長時光中一片晦澀的清影,

元貞三十年,初冬。

李晟雖已是成年的皇子,但仍未出宮立府,他與母妃依舊住在那個荒涼破敗的別宮中。寒冬將至,卻無人問津。

邊疆連失幾城,三皇子以謀逆罪下詔獄,更是讓眾人心上都蒙上了一層寒霜,人人自顧不暇,李晟被遺忘得更加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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