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還記得謝致遠面色陰翳的失態模樣, 在他的印象中,自從謝致遠成年,就很少有這種顯露情緒的時候了,平日裡的謝致遠就像一個有著精密運行程序的機器人,對外永遠無懈可擊。
過了半晌,管家又露出一個有些懷念的笑容,而後揣著手跟了上去,萬一小兔敲門失敗,他還得把小兔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好,否則明天還要再翻遍上下找小兔子。
實木階梯上,小兔子向上狂奔,幾隻毛絨爪子蹬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轉角處,小兔一個急剎,然後慢了一拍,眼看著飼養員關上了房門。
洛綿嶼呆在了原地,整隻兔委屈得攤成一個兔餅。
他本來就是一隻學藝不精的小兔,之前只用管自己時,還能偶爾有富裕的靈力做一些好事。
可是自從來了謝致遠身邊,不僅時時刻刻要維持寵物兔的人設,還要釋放靈氣哄謝致遠睡覺,偶爾還要入夢去找謝致遠算帳。
這可是一兔多用!
讓一隻廢材小兔做那麼多真的很為難兔了。
洛綿嶼委屈了會兒又慢騰騰爬了起來,一蹦一跳地靠近那扇房門,一層水霧在黑眸中閃過,他抽抽鼻子,毛絨小爪在房門處拍了拍,發出了微弱的一點聲音。
洛綿嶼只拍了三下,越想越委屈,小兔身體一扭,直接窩在了門邊的角落處,整隻兔團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唯有趴在背上的兩隻小短耳能辨認小兔的方位。
洛綿嶼委屈極了,小腦袋埋在毛絨小爪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拍戲一天那麼累,回來還要受氣,他不想跟謝致遠好了。
洛綿嶼思緒狂奔,已經想到要用爪子撓花謝致遠那張英俊的臉蛋,還冷臉,冷臉給誰看啊。
洛綿嶼哭得投入,沒注意那扇房門已經被人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靜靜注視他良久,最終只留一聲喟嘆消散在空氣中。
男人俯身,輕輕撈起小兔,「為什麼總要亂跑?」
小兔停止了抽噎,抬起小兔頭望向男人,然後伸出毛絨小爪,一拳揍在飼養員那張完美的臉上,接著繼續屁股一扭,窩在飼養員掌心裡哭泣。
洛綿嶼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身份,眼淚都要流成小溪,小小一隻兔特能哭,謝致遠的手心都被他哭濕了。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濡濕,謝致遠神色一愣,接著浮現著幾分不敢置信。
謝致遠連忙前行把小兔轉了過來,只見小兔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看見眼淚一連串地從小兔緊閉著的眼睛裡流出。
方才還冷著一張臉的謝致遠此時滿臉慌張,手足無措地摸了摸小兔的耳朵,又摸了摸小兔臉,但小兔子根本不搭理自己。
謝致遠從沒哄人的經驗,只有幾次哄兔子的經驗,平日裡小兔鬧彆扭時很好哄,只要準備他喜歡吃的食物或者道歉就好。
謝致遠把洛綿嶼抱進了臥室,把小兔輕輕放在柔軟的兔窩裡,一手輕輕撫摸小兔的身體,一邊不甚熟練地道歉:「綿綿,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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