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洛綿嶼特地提, 謝致遠心裡早就有了決定。
說到底, 謝致遠骨子裡就是惡劣的人, 明明已經要答應,偏偏要裝模作樣一番,撐著下巴,好整以暇道:「是嗎, 那你得拿出一些誠意來。」
洛綿嶼肉眼可見的迷茫了一瞬, 他猜不透謝致遠的心思,如若全憑自己的心意展露誠意, 根據以往經驗,可以預見必然不會有好事發生。
洛綿嶼是直球選手, 直接問:「比如?」
謝致遠視線落在他身上,又隱晦地藏去眼底翻騰的洶湧,說:「這一整個月都不許再去客房。」
謝致遠就是這般不坦誠,想要洛綿嶼陪著他,不管是小兔模樣亦或是人形, 都可以,可他偏偏不直說。
不過沒有關係, 洛綿嶼足夠坦誠就行。
聽到謝致遠的回答後,洛綿嶼陡然開心起來,他笑得眉眼彎彎,一雙隱形兔耳上的蓬鬆毛毛都炸開來,「好呀,完全沒有問題。」
他把事情想得格外簡單,小兔陪睡是頭一回,但陪謝致遠睡已經很多次,從最開始的局促不安,到現在的理所當然,洛綿嶼幾乎沒有任何過渡期。
他已經在謝致遠這兒吃過許多虧,但由於對方的縱容,那些虧好像並不讓他記憶深刻,於是此時才能用這種近乎天真的語氣對謝致遠說話。
晚上,洛綿嶼捏著睡袍的系帶,本著公平交易、信守承諾的原則,問是需要小兔服務還是人形服務。
主臥的燈光要更柔和,洛綿嶼就乖乖站在那兒,身上穿的還是另一人的睡衣。
謝致遠眸色微暗,喉結微動,移開視線,「隨你。」
洛綿嶼全然沒感受到那藏在黑眸深處的滾燙炙熱,他輕輕地「啊」了一聲,就轉身撲倒了床上,他打了個滾,仰看著謝致遠,說了句十分莫名其妙地話,「謝致遠,我喜歡淺色。」
謝致遠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的碗筷、兔窩、洗澡用的小盆,哪樣不是淺色。」
「我是說睡衣。」洛綿嶼說出這句話時全然沒察覺到其中的歧義,他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身上的睡袍,「我喜歡月白、豆綠這類淡雅的顏色,尤其的偏白的色調。」
他自顧自地說著,淡粉的嘴唇一張一合,全然沒有注意到床邊站著的男人眸色越發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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