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綿嶼,你最好想想怎麼解釋這件事,」謝致遠嗓音有些喑啞,「為什麼在那一晚你會來,為什麼我會忘記這件事。」
謝致遠對自己的病症了如指掌,發病時會很失控狂躁,偶爾會斷片,但絕沒有失憶這個選項,還是忘得那麼乾淨,一絲一毫的回憶都不剩。
抽絲剝繭,答案只有一個——是洛綿嶼做了手腳。
謝致遠撫摸著洛綿嶼身上柔軟的毛毛,牙關緊咬,問道:「洛綿嶼,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麼苻纂。」
小兔抬頭看他一眼,然後望天。
答案不言而喻。
「洛綿嶼!你真行啊。」房間裡傳來一道有些失控的聲音,夾雜著憤怒,又是無可奈何。
謝致遠真被氣笑了,他捏起小兔兩隻前爪,強迫小兔站起來,那雙深黑的眸子如同鷹隼般盯著小兔,裡面泛滿危險的氣息。
小兔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要殺兔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下一刻,便是白茫一閃,兔耳少年從天而降落入他懷中,小兔先發制人,騎在謝致遠身上,兩眼淚汪汪,控訴道:「幹什麼這麼凶啊,都說過不准凶我!」
謝致遠啞然失笑,「你做錯事還有理了?!」
洛綿嶼一向很能在各種情況下理直氣壯,他瞪著謝致遠,說:「對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錯嗎?!都說了,是你先親我的。」
謝致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笑非笑,「是嗎?我又沒有記憶,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顛倒黑白。」他抬手把洛綿嶼往身前一帶,語調危險,「綿綿,你有前科。」
洛綿嶼烏黑的瞳孔一顫,有種又落入圈套的感覺,他連忙往下爬,想跑路,卻被預判,直接被人鎖入了懷中。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打轉,像羽毛一樣輕撓著他的耳廓,惹得洛綿嶼耳朵都紅了。
不要靠那麼近啊,洛綿嶼真的想流淚了。
「綿綿,」謝致遠的嗓音低沉喑啞,像是海妖般充滿著惑意,「你最好想辦法讓我恢復記憶,否則,我真的會帶你在這個房間慢慢回憶。」
洛綿嶼渾身一顫,支支吾吾罵道:「謝致遠,你不要臉。」
謝致遠十分坦蕩,承認道:「嗯,你說得很對。」
不要臉只是謝致遠身上最輕的一個標籤,外頭的人給他貼的標籤都閻王、狠辣、不擇手段、城府深沉。
「對,綿綿老師還可以進行動作指導。」謝致遠繼續說,他始終看著洛綿嶼,看這隻小兔還要怎麼耍賴。
果不其然,洛綿嶼臉蛋紅透了,就連兇巴巴指著謝致遠的指尖都紅透了,「謝致遠,你果然是個黑心商!」
謝致遠覺得好奇怪,又覺得洛綿嶼好可愛,他把洛綿嶼的手放在臉側。
洛綿嶼的手很修長漂亮,不比謝致遠有槍繭的手指,他的掌心、手指都是細嫩的,像一塊上好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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