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黑髮，熟悉的鋼藍色眼睛，熟悉的臉蛋無一不在向此刻天台上的兩個人說明著對方的身份。

布魯斯韋恩。

此時此刻就冷著臉，靜靜的凝視著對面的兩個人——交握的手。

然後目光幽幽上移，視線先是簡單的在不義蝙蝠俠的臉上略過，隨後落在了超人的臉上。

「怎麼？拿撫養費需要這麼久？還是說你現在決定和蝙蝠俠湊一起合付了？」

陰陽怪氣的很，不義蝙蝠俠幾乎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此時的心情算不上好的事實。

他下意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後就在下一秒，他發現對面布魯斯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很難形容對方的表情。

如果不是對這張臉足夠熟悉，不義蝙蝠俠大概是看不出來此刻對方情緒的異樣。

但問題是他的確足夠熟悉——熟悉這張臉的所有，每一塊肌肉的走向，和他們在每一種情緒下可能會呈現的狀態。

也因此，他幾乎是能足夠清晰的感知到對面的布魯斯韋恩在看著他的時候，似乎有點憤怒——

不，說是憤怒大概是有點淺薄了。

如果以蝙蝠俠的表情分析進行標準判斷，這其中大概還混合了一點心累，瞭然，嘆息，警惕……等等之類微妙的情緒。

但是為什麼？

不義蝙蝠俠有些不確定的想。

不過隨後他決定還是不要深入思考這種其實沒什麼必要的問題，畢竟對面到底能不能按照蝙蝠俠的判斷來進行還不好說，但對面肯定是一個三胞胎的孕夫是沒錯的。

難道你還能指望在一個布魯斯韋恩懷了蝙蝠俠和超人的孩子，成功晉升三胞胎孕夫，並且超人疑似還對蝙蝠俠有點不明不白的特殊感情的情況下，去細究這個世界的邏輯合理性嗎？

那不可能的，到現在為止不義蝙蝠俠甚至都沒能理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世界觀。

畢竟超人雖然沒明說，但最初被套話的時候，那話語間的意思，對於布魯斯韋恩懷孕這件事情本身可沒什麼驚訝的。

之後還說什麼爭取撫養權……

這要不是全球都默認男性可以懷孕生子，怎麼可能兩個男人之間去爭取另外一個男性懷孕生下來的孩子的撫養權啊！

不義蝙蝠俠現在都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什麼ABO屬性。

他現在都有點後悔當初發現不義傑森在自己的書房裡面放了超多的奇怪文學的時候沒有進一步研究一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處境這麼茫然。

但總之，面前這個絕對是本世界貨真價實的韋恩就是了。

看樣子似乎還和蝙蝠俠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以至於把他這只可憐的蝙蝠認成了孩子的爸爸——

算了，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默默地看了一眼旁邊不久前的先例，不義蝙蝠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