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

對面的同事似乎是察覺到他上線了，打了個通訊過來。

迪克沉默的掏出手機，點開接聽，對面傳來一陣歡快的聲音，聽著挺嫩的，帶著一種稚氣未脫的味兒。

之前迪克和他聊天的時候，曾經聽這個名為彼得的小孩聊起過他的夢想，那時候，彼得是怎麼說的來著？

「其實我來警局實習是個意外啦，應該不久之後就會走了，未來大概會去紐約發展。」彼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起來有點靦腆：「我其實還挺想當一個記者，或者做做自媒體什麼的，初期發展比較艱難，所以大概會選擇穩定一點的地方。「

這確實是實話，畢竟警察還好，有夜翼在，雙方之間若有若無的合作關係會讓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天生攜帶一層保護BUFF，但如果不幹這一行選擇記者或者是自媒體，對於彼得這種性格的孩子，確實是紐約要更好一點。

當時迪克還在彼得擔憂自己換職業不一定能幹得好的時候安慰他呢。

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沒事，事業剛開始總是艱難的，記者這一行尤其是這樣。紐約是大都市，不會缺新聞消息，你只要擁有一雙能發現新聞的眼睛，然後用文字記錄下來，以你的表達能力，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那自媒體也差不多嗎？」彼得問。

迪克：「也差不多吧，殊途同歸？總歸只要有看點，肯定播放量不會小到哪裡去的。」

迪克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當時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彼得那認真的眼神和無比堅定的語氣：「那我會加油的！」

迪克痛苦的閉了閉眼。

彼得還在電話一邊啵啵呢：「嘿！迪克，你看到我給你發的視頻了嗎？怎麼樣！我剪輯的是不是很棒！」

嗯，很棒呢。

如果不是這個視頻的主角是一隻穿著夜翼制服划過天空，並在一段非常優雅紳士的舞步之後，正面一個超大特寫，然後在玫瑰花雨之中來了個非常騷包的WINK的話……

迪克：「…………」

「彼得，這個剪輯其實是很不錯的。」迪克努力平復心情：「就……我不是太明白，你喜歡的超級英雄不是鋼鐵俠嗎？怎麼突然對夜翼感興趣了？」還做了這種奇怪的視頻。

他能說謝天謝地彼得記性還挺好的嗎？至少這身材比例和臉部輪廓是得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了。

彼得沒聽出來迪克語氣里的艱難，他還在興奮自己得到了誇獎，聞言壓根沒掩飾的意思，或者其實本身也沒什麼值得掩飾的。

「我是喜歡鋼鐵俠啊，做這個視頻其實是有特殊原因的啦。」彼得開心的說道：「你沒看到我最上面給你發的連結嗎？」

迪克開始把聊天框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