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俠, 你還好嗎？」

「我，我挺好的, 沒什麼，一點問題也沒有。」巴里條件反射的說道，聲音簡直像是從喉嚨裡面飄出來的一樣，頗有種聲音在面前飛，整個人被托在後面飄的感覺。

他大概是很好的。

巴里想，他甚至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蝙蝠俠只沉默了一秒：」你的聲音在毫無意義的顫抖。」

「是嗎？」巴里茫然了一秒，然後他承認了：「好吧，大概是有點。」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情緒很複雜？或者是有點亂什麼的——好吧，我知道我說話大概現在沒什麼邏輯，但其實有個問題很想問來著，也是我一直沒有搞明白的。」

蝙蝠俠也很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作為前輩對於被後來的被迫害的傢伙的某些憐憫，他的聲音里布滿了安撫的味道。

蝙蝠俠：「說。」

閃電俠語氣誠懇：「所以我到底有沒有和你告白過？」

蝙蝠俠沉默了兩秒。

他現在突然的就有點開始懷疑巴里艾倫的腦袋是不是被屏幕的能量影響的產生了錯亂，畢竟怎麼看這種時候顯然也不會是問這句話的時候吧——

但是如果他需要一個答案。

「沒有。」蝙蝠俠輕輕嘆了口氣：「你就想問這個？」

「是的，那我肯定必須要問這個。」

畢竟不管是和逆閃電有了個孩子，還是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做閃電小子，本質上都沒有這個問題來的嚴重。

「我得確定我就算是在做夢也沒有對蝙蝠俠產生什麼非分之想。」閃電俠這話說的真的誠懇的要命。

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夢境從某種層面上是一種對於現實中潛意識的呈現——保不齊閃電俠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對他穿著一身黑的同事產生了一些念頭但是自己沒發現呢？

但是還好，還好沒有。

巴里發自內心的鬆了口氣：「真是太好了。」他如此說道：「不然我真的很擔心等會兒夢醒了超人過來追殺我。」

畢竟這年頭誰還不知道超人對蝙蝠俠有點特殊的小心思啊——估計整個正義聯盟就他們自己沒意識到問題了。

兄弟，摯友，真的是一種很容易混亂某些情感的詞語不是嗎？

而蝙蝠俠——蝙蝠俠對此只是更長久的陷入了沉默。

有那麼幾秒，通訊對面幾乎是完全沒有聲音的。

但就在閃電俠心滿意足的準備關掉通訊器，準備忽略掉這個可怕的夢境裡一切不合理的地方，然後去翻翻自己的冰箱和零食櫃，找點別的什麼吃的，等著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他聽見了通訊里蝙蝠俠冷靜到幾乎讓人雞皮疙瘩炸裂的聲音。

「這不是夢，閃電俠。」

布魯斯韋恩沒有辦法說出巴里艾倫的名字，他只能喊對方的代號，但這並不妨礙他朝著目前唯一非蝙蝠家，且也不在外太空無法躲避接下來的危急的傢伙解釋當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