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魯斯卻意外的很高興。

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他在這一連串的試探之中，的確抓住了一點小小的苗頭——

在不義達米安，超人，和不義蝙蝠俠面前的行為會受阻的原因是什麼？

是他們的身份？是做出了超脫布魯斯韋恩的事情？

是的，當然可以這麼說，畢竟顯然這個屏幕明擺著就是要把他按在布魯斯韋恩的身份上，所以直接禁止了任何不布魯斯韋恩的事情。

所有的蝙蝠俠行為都得到了削弱和制止，布魯斯韋恩不能轉換成為蝙蝠俠。

可問題就來了，這個界限就很模糊。

你要說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他不能成為蝙蝠俠，可難道他就能熟悉蝙蝠電腦，熟悉蝙蝠科技，熟悉蝙蝠洞，甚至是蝙蝠戰甲的穿戴方式？

布魯斯除卻無法順利使用戰甲，他甚至能挨個打開蝙蝠俠萬能腰帶的小格子——除卻某些個存放著特殊的東西，比如說氪石戒指的格層。

這難道就符合布魯斯韋恩的身份了嗎？

不，不符合的。

布魯斯韋恩是一個花花公子，是一個黑心芝麻湯圓，是一個任何人覺得自己站在這個位置，就可以直接混吃等死瀟灑人間的闊佬。

他不可能了解這些，不可能熟悉這些。

但能量卻沒有阻止這個。

不是因為面對的人有多麼特殊，也不是因為所謂的判定方式有BUG。

只是純粹一點。

他判斷布魯斯韋恩是否是布魯斯韋恩的前提條件，是布魯斯韋恩首先是一個人。

而人，或許會有鮮明的特點，獨特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但他是活的，不是一團卡死了的設定，也不會被固有標籤完全局限。

那麼按照這種情況進行判斷，不管是在孤獨堡壘，或者是在蝙蝠洞，他沒有被限制的那些點，其實就已經很明確了。

只是因為那的確符合布魯斯韋恩的可能，即使那是布魯斯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的，被別人加進去的奇怪設定。

所以是的，想要讓巴里艾倫進入蝙蝠洞是可行的，即使他不屬於自己人，即使他不應當被判定成為可以進入蝙蝠洞的成員之一，而布魯斯韋恩也不可能能把巴里艾倫帶進蝙蝠洞，甚至不可能知道蝙蝠洞在哪。

布魯斯甚至不需要去進行多麼複雜的程序。

只是因為他是布魯斯韋恩，他只要做布魯斯韋恩在世人眼裡，作為一個人類可能會產生的變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