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的。

他真的是靠譜的。

如果摒棄掉對方那顯然完全沒有必要的腦迴路以及非要追究到底的精神的話——

因為就在布魯斯短暫的鬆了口氣的時候，這傢伙突然又開口了。

「所以說，夜翼和紅頭罩他們其實是你的孩子，你其實現在肚子裡也有蝙蝠俠的孩子，然後蝙蝠俠也離不開你，你也不可能離開蝙蝠俠，你們有超出常人的親密關係，你對蝙蝠俠也不太好，刻意虐待過他，紅頭罩和塔利亞奧古之間有親密接觸，你和塔利亞奧古相愛過，超人有孩子，還因為這件事情找過蝙蝠俠，蝙蝠俠還答應和他一起養小孩這種……」

閃電俠一口氣的巴拉巴拉的一大串，最終總結的問：「也全是假的了？」

布魯斯：「…………」

一邊的夜翼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抽泣。

「我就知道。」夜翼說。

而布魯斯——

布魯斯感覺自己的喉嚨里卡了一塊巨大的氣栓。

高興的感覺在這一瞬間被抽空。

他看見閃電俠亮晶晶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看著他的眼神。

他真的好想說：「是的！這些都是假的！」

但最終，他只能假裝無事的挪開自己的視線，牙疼一般的輕輕吸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們還是來討論一點別的話題？」

他如此說道。

然後看見閃電俠眼裡瞬間熄滅的期待的光。

第106章 106

這不能怪他。

這真的不能怪他。

誰能想得到閃電俠在醞釀了這麼久之後問出來的居然是這樣一串問題呢？

但這會兒閃電俠把疑問里的「有超出常人的親密關係」換成「發生過身體關係」這個問題都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難以回答。

句句都很詭異, 但是偏偏還很是正好的踩在了是和否的界限上，讓布魯斯有心否認，但偏偏礙於事實和某種程度上的實話BUFF完全無法否認。

這比在真言套索下面講話還費勁, 畢竟有的時候要說實話不代表一定要真實度高到百分之百, 只要精通言語的藝術, 其實完全是可以做到在說實話的同時，對聽者的理解進行一定程度的歪曲的。

布魯斯擅長這個。

但屏幕不讓他現在擅長。

所以只能無奈的看著閃電俠眼裡的高光緩緩的消失, 然後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換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嘆息。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