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哈爾：「…………」

不義哈爾：「傑森？」

不義巴里：「對，傑森陶德。」

不義巴里看起來有點故作鬆了口氣的感覺，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蝙蝠俠失蹤的事情對反抗軍的影響還是不小的，傑森在那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然後他去找了一趟托尼斯塔克，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是中立陣營了。」

「不過我也不再是了。」不義巴里說道，他沒有隱瞞不義哈爾的意思：「我已經和他聯繫有一陣子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想法，所以如果你能早點回來，大概還能在聯盟基地裡面看見我。」

這話說的輕鬆，但幾乎卻已經是把事情攤在了明面上。

不義巴里不是一個不謹慎的傢伙，大概是因為能成為好朋友的人之間的確是存在著一點共通之處，就好像不義巴里很清楚不義哈爾的動搖一樣，不義哈爾其實也很清楚不義巴里的糾結。

他們都在為了自己所前進的道路而有所質疑和動搖。

海濱城是壓倒駱駝的稻草，不義哈爾選擇了黃燈戒指。

而面對被熵的力量吞沒的中心城，不義巴里也同樣做出了他的選擇。

他們都是為了讓世界更好才背負著痛苦走在這條路上的。

他們一開始，所有人都是這樣。

如果說一切都還在自己的世界，一切都還沒有變成現在這種離譜的狀態，發展出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不義哈爾如果根本沒有穿越平行宇宙，如果他還在自己的世界裡，那麼他或許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制止不義巴里這麼做。

動手也好，其他的什麼也罷，和不義巴里不一樣，不義哈爾如果說一定有什麼是比不義巴里看的更清楚的，那大概就是他太清楚不義超人的轉變了。

權利，現狀……太多太多東西堆積在一起，他已經變成了曾經的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樣子，不義超人也是如此。

不義超人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曾經的他還有顧慮，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

或許曾經他在發現同伴的分道揚鑣的前兆之後可能還因為感情和其他因素不會對自己的同伴下狠手，但現在的不義超人為了聯盟的穩定和勢力的穩定，一旦他發現了不義巴里的動搖，毫無疑問，他會直接選擇對不義巴里動手。

不義哈爾不能看著不義巴里去送死，所以他一定會選擇阻攔。

但現在……

愛咋咋地吧，早點走也挺好的。

就看這個不義超人給不義蝙蝠俠在平行世界不知道為啥生了孩子也就算了，還莫名簡直跟失了智一樣的帶著一種幽怨抑鬱的氣場糾結自己孩子撫養權，糾結為什麼渣男還不來見他一面，糾結不義蝙蝠俠居然如此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狀態，這聯盟也沒什麼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