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像中的情況差不多的是他們在這裡很顯然和此時此刻遠在太平洋的不義哈爾仍舊不處於一個空間，這兩處更像是兩塊獨立的時間流裂痕，彼此之間單獨存在，並沒有接壤。

但好就好在，不義哈爾發現的情況的確是可行的。

離開了一段時間，那些空洞正在逐漸擴大，無數燈戒的光輝的照應下，哈爾能看的見許多細細小小的光輝正在逐漸的被牽動。

空氣中，細微的碎片像是粉塵，在此處快速的聚合。

時間流里，沒有具體的時間的概念，在這裡迴環著的任何東西都是過去或者未來的具現化，時間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

沒人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也沒人會去關注這些。

光輝在這裡閃爍，凝聚加速碎片的聚合。

哈爾幾乎是眼看著一些碎片從幾乎肉眼不可見的碎末變成一團奇怪的閃光，而與此同時，他們周圍的環境也幾乎是在以極其詭異的方式進行變換。

無數的碎片攜帶著影片在他們的身邊略過，哈爾能看的見偶爾有幾片裡面有自己的身影，但那大多數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

他甚至還看見了塞尼斯托——在戰鬥之後，拍拍身上沾染的硝煙的灰燼，和他一邊談話一邊走過。

那時候塞尼斯托甚至還仍舊是一個為人稱道的綠燈俠。

哈爾：「…………」

哈爾沒有再看。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和未來才是更應該重視的東西。

但這些過往的碎片的出現某種程度上確實是預示了一些什麼。

大概是某種直覺的指引，在某一撮碎片快速匯聚的瞬間，哈爾不受控的偏頭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另一邊，太平洋上空的不義哈爾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幾乎是在同步下意識的放大了能量的輸出。

黃色的光輝在這一瞬間脹滿整個空間。

本該是難以注意周圍環境的情況，卻不知道為什麼，不義哈爾突然下意識的覺得從黃色和白光交匯的位置，隱約的看見了一些人影。

不，或許不是錯覺。

哥譚，蝙蝠洞內，這些天數據收貨不是一般的多，雖然仍舊覺得這裡是夢境的世界，但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感覺這個夢境除卻癲狂的地方底層邏輯實在是嚴謹的可怕，甚至有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是從他的底層認知裡面構建出來的不義蝙蝠俠也在這一刻下意識的抬頭。

不義蝙蝠俠：「哈爾？」

不義哈爾：「！」

熟人見面的驚訝在瞬間被上涌到的某些信息掩蓋，不義哈爾：「接通了？？？」

是的，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