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陣旋轉,聞歌莫名其妙變成被路烈困在懷中的姿勢。
聞歌免不了一瞬緊繃。
這人居然趁機捏他的尾巴!
人魚背脊抵著窗框。長發有一部分落在窗外,被風吹動,隨湖水潮潤氣息飄舞。而銀卷長發的大部分堆疊窗內,在彩色窗玻璃、聞歌和路烈之間繚繚繞繞。
「多瓦並非良善之徒,你都和他說了什麼?」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人魚捲髮有些落到路烈手背上,隨動作輕微掃過,簡直就像在彆扭撒嬌。
「啊。」路烈手指勾住那些髮絲,繞了又繞:「我想聽得更清楚嘛。」
烈火焦燼氣息,混著淡淡薔薇,傳遞而來。
窗外,風絲從落葉松枝幹間隙不疾不徐穿過。虹心島氣候溫潤適宜,季節變化並不明顯。距離在荒星與路烈滿懷警惕戒備的初見,已經小半年過去。
可聞歌總有種一切都是昨天發生的錯覺。
「我說,我相信你。」聞歌輕輕說出這四個字,尤為明亮的眼瞳望向路烈:「你會釋放坎因。」
他就非要提這個話題。
路烈臉上期待慢慢收斂,面無表情盯著聞歌。良久的岑寂,只剩下湖邊孱弱風息,他唇角向下壓了壓:「會。」
聞歌無意識回應:「謝謝。」
路烈輕哼:「謝謝?」
他一歪頭,倏爾咬至人魚脖頸。
聞歌不受控制後仰,後腦勺抵在壁畫牆上。脖子上明顯傳來濡濕的灼熱。「起來。」他蹙眉,想要推開路烈。
小冰花從來沒有過這樣明顯的抗拒。
就因為那個行兇的怪物?他算個什麼東西?
路烈心頭一下湧出無限煩躁。本就不安分精神力瞬間暴起,醞釀著占有與摧毀。
其實,多瓦並沒說錯。
流放截殺的密令早就擬好,躺在終端只差路烈最後一道簽署。他怎麼可能容許小冰花眼裡有其他人存在。
但想起聞歌專注的懇請的眼神,路烈遲遲沒有簽署,怕他哭鼻子,哄不好。
「……你真是笨蛋。」聞歌看路烈完全不動,只好又用了一點力,把他推開。
人魚伸手揉在腦袋被磕到的地方,鬱悶抱怨:「痛死了。」
路烈渾身戾氣忽然被冰雪拂去,生出一段柔軟憐意,他的小冰花這麼嬌氣怕痛。
轉而又橫生不悅。
這麼嬌氣怕痛,卻為了保下襲擊者性命,主動受傷。
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路烈臭著臉摸到那裡時,聞歌已經好的沒感覺了。
但他把一分疼說成十分,當然沒有拆穿自己的道理。只能悶不做聲任由路烈揉了半天,然後再次被按到牆上。
只不過這一次,有一隻手護住了他腦袋。
「這樣呢?」
手的主人問。
卻不給聞歌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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