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海浪或是風的聲音被陣法防不勝防地遺漏進來,在石陣中穿梭迴響成詭異而駭人的嘆息。
理智告訴林鴻瑜。
在這種前路未知又與林修逸分離的情況下,停留在原地,等待林修逸尋找到他才是最優解。
但林鴻瑜是那種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絕不會選擇原地等待的人。
再加上探索未知區域的又確實是件有趣之事。
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避開像是錯落不齊的牙齒一般鋒利的岩石,沿著逐漸變得狹窄的道路走著。
這裡的地面傾斜,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往上攀爬。
石縫間少有的草木帶著特殊的味道。
在光禿禿的地面上,投下來一道陰影。
林鴻瑜停下腳步抬頭。
——是個蹲在石堆高處的青年。
那青年察覺到了林鴻瑜的靠近,他緩慢站起身,遍布血絲的雙目緊緊盯著林鴻瑜,片刻後他問道。
「你也被困在這裡了嗎?」
困?
石陣中的陣法除了幻陣外就是瞬發傳送陣——這裡到處都是觸發即往外遣送的點,何來【困】之說?
林鴻瑜沒有回答,他保持著戒備打量著石坡上擋路的人。
那青年逆著光,面容黃瘦尖楞,神色卻顯得坦然,他毫不設防地自我介紹道:「也許你聽說過昭天宗?我是第八代弟子昌慶生。」
昭天宗——林鴻瑜聽說過,他記得是猂洲的一個修真宗門。
猂洲是五洲之一。
不像瑤洲的修真一道被乾元宗壟斷,猂洲上都是些不成氣候的中小修真宗門。
林鴻瑜只去過誠洲與瑤洲,其餘三洲中,猂洲他只聽講常識的先生提過一嘴,除此之外還有盛產各類金屬礦物的肅洲與占地最大的嶠洲。
其中除了特別的幾個修真門派值得一講,像昭天宗這種宗派,先生的評價則是【大同小異】。
這位道長雖然看著不大正常,可態度卻隨意中帶著誠懇,應當是可以交流一二的。
即便沒有放下戒備,林鴻瑜還是禮貌地回了話——順道問出心中的疑點。
「——剛才、我聽昌道長說【困】?」
自稱叫做昌慶生的青年站在高處並未有所動作,亦沒有回答林鴻瑜的話。
他停頓片刻接著說道。
「昨日我見著了二十幾個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英才。」
「為首那個,我想想,他說他叫益景同——我想,也許你們認識?」
益景同?
那不是乾元宗代理掌門益沛家的叛逆兒子嗎?
即便沒有立刻說是否認識,昌慶生仍是從他迎著光的臉上看到了細微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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