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程沖他使了個眼色,他才記起現在是在大堂之上。
他朝朱陽彎腰行禮,「學生曾明川見過縣令大人。」
朱陽第二次見到曾明川,似乎長高了,也比之前白了,結實了。
「曾明川,你夫郎李一程代仆告狀,你可知情?」
曾明川這才看到大堂中跪著的劉春,是劉春有冤情?劉春什麼時候變成他家的奴僕了?
「學生不知。」
朱陽示意衙役將訴狀交給曾明川查看。
曾明川看到訴狀,立即認出了是李一程的字跡,只是字體比他在家裡寫的差遠了。
他一目十行的把訴狀看完,回頭將狀紙重新呈上。
「大人,劉春來我家雖然只有幾個月,但為人本分,做事踏實,他說他娘是劉遇所害,應該不是說謊。我家夫郎見到劉春時,他衣不蔽體,骨瘦如柴,劉春娘病體沉重,起不了床。我家夫郎憐惜他們孤兒寡母,家徒四壁,不收分文給他娘看病,雖然家裡並不寬裕,還是收他到家中幫工,讓他有所收入,能夠養家。我家夫郎心地善良,又有一副俠肝義膽,學生對他萬分欽佩。今天他來替劉春伸冤,或許有些莽撞,但學生並不意外,也很支持。」
曾明川一番話,既是讚揚李一程,更是為他開脫。
我家夫郎所作所為都是一片好心,哪怕做的不合規矩,也情有可原。
朱陽當然聽出了曾明川話中的深意,對他不禁刮目相看。
「曾明川,聽說你家夫郎曾經在集市上賣滷肉,還在醫館裡學醫,一個夫郎如此拋頭露面,你身為男人,不覺得丟人嗎?」
「大人,我大齊朝開國之時,有女將軍拋頭顱灑熱血,皇上登基之前,我大齊國母曾經給將士們做過飯洗過衣,如今國泰民安,夫郎為何不能拋頭露面?靠自己本事賺錢,有何恥辱?或者說,女子、哥兒比男人低上一等嗎?」
衙門好幾個月沒升堂,今天好不容易升了堂,自然來了不少看熱鬧的。
曾明川擲地有聲,門口站著看熱鬧的婦人夫郎紛紛叫起好來。
這年輕人說的太對了!哥兒和婦人既能生兒育女,又能幹活賺錢,怎麼就低人一等了?
李一程看向曾明川的目光也亮起來,不愧是他李一程的夫君。
朱陽一拍驚堂木,「肅靜!現在我們來審劉春娘的案子。來人,帶劉遇上堂!」
劉遇來了?
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押著一個男人走上大堂。
男人「噗通」跪倒在地,大聲道:「老爺,小的冤枉啊!小的並沒有害劉春他娘,是他自己摔倒碰了頭,跟小的無關啊!」
他就是劉遇?
李一程不禁轉頭看去,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灰色短褐,跪在地上,看不出個子高不高,但身體挺壯,皮膚黝黑,一臉橫肉,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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