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的叫徐經義,在前街賣餅,老婆子早早去了,家裡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十六歲那年,招了個女婿。小的家裡雖然窮,但是女兒懂事,女婿孝順能幹,日子還過的去。可是三年前,黃二這個東西看中了我家閨女,硬生生的將人搶了去,把小民跟小民的女婿打傷了。小的女婿到衙門來告黃二強搶民婦,馬如意這個狗官,這個狗官居然說小民女婿是誣告,打了小民女婿二十板子,收了監。小民女婿被打斷了腿,在牢里磋磨了兩個月就去了。而小女她……她當天晚上就上吊死了。小民悲憤欲絕,去衙門狀告黃二,可、可馬如意根本就不升堂,每次小民去,他都讓衙役把小民棍棒趕出來,小的、小的,要不是家裡有個孩子,小的早就跟著女兒去了!」
徐經義說到這裡,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曾明川攥緊了拳頭,壓著心裡的怒火,抬頭看向百姓們:「鄉親們,徐大叔說的是不是實情?」
「是!」
一位五十左右的大嬸站出來,大聲道,「民婦是他的鄰居,老徐說的是實情。大人,老徐女兒和女婿都去了,只剩下一個小孫女,今年才五歲,才四十出頭的人,如今像是六十了,讓人可憐啊!」
曾明川道:「徐大叔,你可願意簽字畫押?」
徐經義抹了把臉,梗著脖子道:「我敢!」
徐經義一站出來,李一程就讓人搬了桌椅過來,他親自提筆做筆錄。
曾明川看過來,他沖他點點頭。
「徐大叔,去那邊簽字畫押吧!」
「是。」徐經義起身,卻又問道,「老爺,您能給小的做主吧?」
曾明川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堅定:「我能!老人家,你且看著吧!」
徐經義又跪下給曾明川磕了個頭,這才走到李一程的桌前去摁了手印。
「大人,小民冤枉啊!」
徐經義剛按完手印,又有人跪到了曾明川面前。
「你有何冤情,慢慢江來。」
「是。」
「小民張學增,家裡在東街開了個賣古玩字畫店鋪。黃二去小民店鋪買字畫,花五十兩銀子買了一副前朝孫九勝的花鳥圖。第二天,他來說小民賣的字畫是假的,帶人砸了小民的古玩店,很多古玩字畫被損壞,還有好多被他搶走了。小民父親氣病了,小民去找他理論,他見都不見小民,讓家丁將小民毒打了一頓。轉過天,馬如意派人來把小民抓入大牢,說小民弄虛作假,是奸商。小民父親去衙門告狀,馬如意不升堂,小民父親狀告無門,找了很多關係幫忙,最後賣了店鋪,湊了一千兩銀子才將小民救了出來。小民出來之後才知道,是黃二看中了我家店鋪的位置,想要據為己有!如今我家一貧如洗,父親一病不起,都是黃二和馬如意狼狽為奸害的我們!」
「張學增所言屬實嗎?」
「屬實!」
「好,過去簽字畫押!」
一個百姓站出來,又一個百姓站出來……
百姓們的訴求總結起來,就是黃二欺男霸女,侵占老百姓的田地店鋪,手裡頭的人命數不勝數,馬如意包庇黃二,收取巨額賄賂,不收錢不辦事,收了錢也有可能不辦事。
聽著這些百姓的冤情,曾明川胸中的憤怒越積越旺。
怎麼有這麼胡塗的官,怎麼有這麼殘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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