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和完全沒有了胃口,放下手,低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國喪期間,一切活動免除。太子殿下就是有再有心想要人才,他剛剛登基,根基不穩,總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特立獨行。」
陸子修也嘆了口氣,「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喜和,你說,你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呢?」
他這話提醒了章池,他笑起來,「喜和,考不成正好,我們可以回去了。」
顧喜和也笑了,就像章池說的,這也不完全是件壞事。
但是,「咱們就是想走,一會兒半會兒也走不了。」
章池急道:「為什麼?考不成試了,還不讓人回家嗎?」
陸子修此時也淡定了下來,解釋道:「此時城裡已經戒嚴,沒有人能出去。我們只能等消息,什麼時候解除了戒嚴,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
「好吧!」章池知道陸子修說的有道理,「我們等。不過喜和,要是解禁了,咱們馬上就走。」
顧喜和現在六個多月的身孕了,耽擱不得。
「好。」
顧喜和答應著,心裡想著,慕宣順利繼承了皇位,應該不需要他了。
誰想,到了晚上,慕宣就悄悄的到了迎賓客棧。
他還是那身衣服,臉色有些憔悴,但一雙眼睛比之前還要亮上幾分,幾日不見,身上更增添了幾分凜然之氣。
他到的時候,顧喜和正在看章池寫字。
章池站在桌前,微微彎著腰,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懸腕握筆,一筆一划的寫著。
顧喜和隨意的靠在軟榻上,斜著眼睛看著章池,眼睛似閉非閉,但並沒有睡著,時不時的低聲指導。
房門沒關,慕宣看到這溫馨的一幕,不由得放輕了腳步,也不讓唐錚出聲。
他慢慢走進去,章池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
他的目光掃過章池的寫的字,格局是好的,但基本功不夠,徒有個架子,卻撐不起來。
再仔細一看,是陳子昂的詩:「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好詩!」
慕宣這一叫好,嚇到了屋裡的兩個人。
章池下意識的去看顧喜和,見他面色正常,這才瞪眼看著慕宣,「殿下,您能不能不這麼嚇人?您要是把喜和和肚子裡的孩子嚇出個好歹來,我……」
他話沒說完,顧喜和已經起了身,拉著他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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