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露嘖了一聲,敷著面膜的她看著像個白花花的女鬼:「大晚桑喝碎,第二天總成租頭哦。」
「腫就腫了。」寧繹知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水腫,他倒了一滿杯水準備回房間,剛走兩步又縮了回來,「你今天批評祝明予了?」
寧繹知很少主動跟吳萬露開啟話題,更不要說是為了另外一個人。上學期他主動問了一次祝明予的轉校原因,這次又主動問起祝明予和她的談話。
這關係比她想得還要好啊。
吳萬露做班主任十幾年,這點風吹草動還聞不出就白幹了,她將面膜掀了,反問道:「他怎麼了?跟我談完話後還挺開心的。」
寧繹知想了想,回道:「沒什麼。」
又是這副拒絕溝通的態度。
吳萬露拍了拍臉,將面膜的精華都拍進去,臉頰微側,說:「祝明予,沒有談戀愛吧?」
其實比學生更八卦的是老師,通常辦公室閒談就是哪個班哪對可能在談戀愛啦,上個課回答問題叫了一男一女全班起鬨啦,晚上小樹林抓到誰誰和誰誰啦。吳萬露問這個問題當然也不是空穴來風。
她看出了一點端倪,覺得祝明予這次的作文,行文看著有些春心蕩漾。
作文標題是心動的聲音。一般學生都會寫什麼山間清泉的流動聲啦,早點鋪的喧鬧聲啦,父母的督促聲之類的聲音,而祝明予卻寫了這麼一句話——我聽到池塘里第一支荷花開了,那是心動的聲音。
雖然他後面七拐八拐往熱愛大自然方面圓了回來,但吳萬露還是本能地感覺有些微妙的情緒在裡面,再結合寧繹知說祝明予情緒起伏大,聽著便更像是戀愛的苗頭。
寧繹知直視吳萬露狐疑的眼神,「沒有。」他說完又補充道,「他每天跟我在一塊,沒聽他說過。」
儘管寧繹知的情商在她心裡是負數,但信譽度是滿分。吳萬露只得暫且按下懷疑的心,突然又想起什麼的說:「說起來,你生日那天思齊也說要回來,你叫上娟姐和祝明予一起唄。」
「不用。」
「過生日當然要請好朋友啊,你快邀請一下。」吳萬露威脅道,「你不喊我自己去喊啊。」
「……再說。」寧繹知頭也不回地回了臥室。
與此同時,祝明予關在自己的小房間和他的少男心事做激烈鬥爭。他的心情是甜蜜而苦澀的,甜在能跟喜歡的人朝夕相處,苦澀是這份感情可能永遠也見不了光。
叔本華說對愛情的追求是沒有意義的,帶來的只有短暫的滿足,甚至會給生活帶來麻煩。可王爾德又說人應該永遠戀愛。
他從叔本華想到王爾德,覺得還是王爾德說得對。
文藝青年的腦袋掀起劇烈風暴,風暴過後,他給自己定了目標,第一條是能考上好大學,脫離祝康培的掌控。第二條是讓所愛之人減少包袱,喜怒哀樂行於色。至於第三條……第三條他寫來都覺得燙手,他寫下六個大字:發乎情,止乎禮。至於這個情要怎麼止,他打算用每個文青都做過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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