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熙說完該說的話,速速回了房間,「咔擦」一聲把房門給反鎖起來,連留給韓千景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岑凱諾沒再繼續折騰,那傢伙估計也是累壞了,岑文熙回房沒多久,他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韓千景慢斯條理地將脖子上的項圈摘下,然後把散落在床上的寵物收拾起來,裝回袋子裡。
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之後,韓千景拐入岑凱諾的臥室,先把車匙還了,再轉身走到他的衣櫃前,打算給岑凱諾找件睡衣。
他順勢打開左手邊最近的那扇櫃門,裡面裝滿了各種雜物,沒有衣服。
剛準備將櫃門關上的時候,韓千景的手突然一頓,他的目光落在下面那杆斷成了兩截,用透明膠帶重新捆綁好的棉花上。
他只看一眼,就立馬認出來了。
是當年自己在交往一個月的時候,送給岑凱諾的禮物,當時岑凱諾在得知那杆棉花售價99塊錢的時候,還倍感痛惜地說他被店老闆坑了。
一剎那,左邊胸腔的位置驀地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脹痛。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就好像是,曾經以為自己丟失了一件很貴重的物品,當他跑遍所有的角落,苦苦搜尋很久很久,直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從頭到尾,它一直都留在原處,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韓千景往後退了幾步,疲憊地坐在床上。
時而把臉埋在掌心裡,時而又重新抬起頭,盯著柜子里的那杆棉花,憶起許多過去。
許久之後,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岑文熙發了一條微信。
【韓千景】:睡了沒?
【岑文熙】:還沒,好像失眠了,嫂子找我有事嗎?
【韓千景】:出來客廳聊聊?
兩分鐘後,岑文熙的房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走出客廳的時候,岑文熙沒忍住,又往韓千景的臥室瞄了一眼,岑凱諾此時已經蓋著被子睡了過去。
韓千景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剛從獵人谷葡萄酒莊園帶回來的紅酒。
聽見岑文熙走過來的腳步聲,他別過臉去,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酒瓶和高腳杯子:「來一杯?」
岑文熙擺擺手:「不了不了,我酒量太差。」
韓千景垂眸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笑道:「這一點,你跟你哥倒是很像。」
岑文熙摸著鼻子,笑了笑:「也就只有這方面像了,雖然我倆是來自同一個老爸,但是從外貌到性格都相差遠了。嫂子你這麼晚喊我出來,是想問我關於哥哥的事情吧?」
韓千景安靜地抿了一口紅酒,並不否認:「我看你們倆之間的感情挺不錯的,但他卻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他的父親和繼母。」
岑文熙不怕老實告訴他:「其實我媽一直都不太喜歡哥哥,她的排外心理很重,就算這麼多年了,也始終沒法把哥當做是岑家的一份子。至於我爸,他性格本來就很強勢,加上在官場工作久了,早已習慣了當發號施令的人,就連在生活中,也改不了對自己家人加以掌控的毛病,我哥做什麼他都要對他進行干涉,先是強行給他安排工作,後來又強行給他安排相親,所以我哥這些年才不願意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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