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岑凱諾吸了吸鼻涕,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要走。
他的手腕突然被床上的人輕輕拉住。
「糯糯。」韓千景喊著他,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想起此前自己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他,那種感覺他一點也不喜歡,太不好受了。
「糯糯,咱能不能打個商量?」韓千景抬起頭去,望著站在床前的人,「以後你要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跟我玩兒捉迷藏?」
明亮烏黑的眼眸愣愣地眨了眨,岑凱諾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如果你非要躲起來的話,那咱們就約定一個地點,我以後去那裡找你。」
韓奕重新回來時候,病房裡只剩下韓千景一個人。
「你爹走啦?」他笑著地將水杯遞給他。
儘管兩兄弟都出自同一條血脈,但是性格卻相去甚遠,韓奕溫柔愛笑,還有點兒天然。
韓千景單手接過水杯,故意忽略這個問題:「老哥你在醫院迷路了?倒一杯水倒一個小時才回來。」
「這不是給你們製造一點兒私人空間來著。」韓奕拉過旁邊那把椅子,剛想坐下,但發現上面有一塊污漬,索性掀開被子,坐在韓千景的床上。
他眯起雙眼,笑嘻嘻地盯著韓千景:「你那小男友挺可愛的。」
「你指的哪方面?」
「樣子和性格都是。」
韓千景不否認。
「他說話時的鼻音很重,是生病了吧?病了都跑來醫院探望你,看得出他其實還挺在乎你的。」
「我就想不明白,你們兩個不都還喜歡對方麼?怎麼當初就分手了呢?」
韓千景將水杯放回床頭柜上,不說話。
不是韓奕故意舊事重提,但實話說,他弟這次下定決心大老遠從澳洲跑回香山,可不就是為了找他那小前男友複合麼?
想當年,他這弟弟從外頭回到家中的時候,在很長的一算時間裡,整個人就像徹底失去了魂魄似的,一直萎靡不振。
那會兒家裡馬場出了大事,韓奕自己重傷在身,一切的重擔都落在韓千景肩膀上。
韓奕起初並沒發現端倪,只當韓千景的這些異常,都是家裡遭遇的重大變故所造成。
後來有一次深夜裡,韓奕接到朋友的電話,說韓千景在附近的小酒館裡喝醉了,讓韓奕過來接他回家。
韓奕趕到的時候,韓千景整個人邋裡邋遢地坐在地板上,他很少見弟弟如此失態,大醉酩酊的韓千景嘴裡一直反覆叨念著「糯糯」這個名字。
也就是從那天起,韓奕第一次知道了岑凱諾這個人的存在。
家裡的變故加上感情的重創,給韓千景造成雙重的打擊。
身為兄長的韓奕,卻受限於身體的原因,無法擔起家主之任。
他看著弟弟隻身一人硬抗起整個家,看著他歷盡挫折,排除萬難,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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