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風一隻手背在身後,快意地注視著池輕舟驟然冷下去的眼睛,開始掐訣。
「就連我,都偷走了不少。」
「你自己說,你對邢肅而言,是不是個禍害?」
池輕舟抿著唇,安靜地盯著取風有些扭曲的五官,右手攥緊長木棍。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取風點評他過往的時候,他並不生氣。
他不在乎那些過往,對他而言,那些所謂的親人也早已不重要。
但邢霜棧不一樣。
他不喜歡取風評價邢霜棧的語氣,更厭惡取風竊取邢霜棧力量這個事實。
目光鎖定取風,池輕舟掂起長木棍,輕聲確認:「你承認了?是你偷了肅哥的力量。」
「是我,那又怎麼樣?」
取風察覺到池輕舟不加掩飾的怒火,滿心喜悅油然而生,當下露出一個猖狂的笑容。
憤怒嗎?
憤怒就對了。
他就等著這個腦子有問題的玄術師生氣!
作為半個蒲洛鬼神,他能看到很多尋常人無法發現的東西。
比如池輕舟分成兩半的靈魂。
取風自己靈魂也受了傷,正緩緩撕裂。
他很清楚,對於這種傷勢,活人的情緒是良藥,陰魂、妖族、行屍的情緒卻是劇.毒。
他現在是不能動,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手段對付池輕舟!
他能借用妻子的怨恨騙過族地血脈溯源,讓妻子徹底失去大巫的能力,自然也能將強烈的情緒灌輸給池輕舟。
頂多就是要費些力氣,先讓池輕舟自己產生濃烈的情緒罷了。
取風深知在如此情形下,人更容易憤怒、悲傷和不滿。
他冷冷一笑,神色猙獰,再次挑釁道:「我是偷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池輕舟沒有回答。
他一言不發,長棍掃開腳下礙事的枯藤,直衝取風而去!
取風深吸一口冷氣,強忍著靈魂撕裂的痛楚,反手將一張符籙打出。
池輕舟腳步一轉,擰身錯開符籙,再次沖向取風。
那張符籙卻未落地,反而在空中詭異地一轉,霎時間撞向朱延通的額頭!
朱延通看不清太遠的東西,直到符籙近在身前,他才悚然一驚,拼命掙扎著躲閃。
然而他斷掉一隻手臂,行動不便,又受到鬼氣壓制,怎麼都沒法躲開這靈活的符籙。
瀕死的驚悚預感讓他背上起滿白毛汗,他禁不住恐慌地哀哀叫起來。
「師父,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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