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前傾上身,兩手扶在膝蓋上,從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傷痕累累,有幾道傷口還在不斷向外滲血。
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只顧著說話。
「今天早上鶴興市氣候突變,我發現這一點之後,去找了我師父。他不是很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沒辦法,我只好和他仔細討論了這個問題。」
沈問樞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與池輕舟極其相似的無辜表情。
「只要好好和師父講道理,我覺得,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池輕舟沒說什麼,邢霜棧敲了敲座椅扶手,聲音低沉:「說重點。」
沈問樞不耐煩地瞥了眼邢霜棧,懨懨地繼續往下說。
實際上,今天一早,他就發現鶴興市氣候不太對,第一時間跑去找青枳套話。
青枳對這個徒弟沒有太多防備,雖然最開始沒有透露出任何口風,但在沈問樞毫無預兆地動手之後,他幾乎是立即就著了道。
從一開始,沈問樞就沒想過要青枳的命。
可青枳過往作孽太多,沈問樞只是用了點玄術師常用的小手段,就招來一大堆極端仇視青枳的鬼怪。
為了不讓青枳咽氣,在鬼怪動手時,沈問樞也不好離得太遠,等到那些鬼怪被他驅散,他也就濺了一身的血。
沈問樞苦惱道:「我師父知道的並不多。我看過他的記憶,他供奉的那位在他年輕時還經常顯靈,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概十年前,那位出現的次數就變少了。」
但是與之相伴的,就是逐漸變多的各種靈異事件。
在青枳的記憶中,那位野神之所以將他推到玄術師協會長老的位置上,就是為了更全面地掌握這些情報。
他每天必須要做的工作,除了幫野神經營萬應公廟,就是收集與靈異事件有關的資料,有時還要統計近年來覺醒各種玄學天賦的新人數量。
池輕舟怔了怔,低頭想了幾秒,問:「這些數據,是每年在逐步增加,還是從什麼時候起有了短暫的爆發?」
沈問樞沒有隱瞞他得到的消息。
他一邊回答池輕舟,一邊終於正眼看了看邢霜棧。
「根據我師父的記憶,這些數據原本平穩上漲,但大概是四五年前,突然出現了一段爆發期。」
不少普通人在那段時間裡催生出各種特殊的天賦,還有一些雖然沒能完成蛻變,感知也變強了不少。
前一種的典型例子,就是他們玄協那些和他同輩的精英們,而後一種……
沈問樞笑起來:「舟舟你拍綜藝的時候,節目組裡不是有個感覺很敏銳的女明星,叫許昕昕的嗎?她就是典型的後一種。」
池輕舟迅速回憶起許昕昕敏銳過頭的直覺,緩緩點頭:「這樣的例子非常多?」
沈問樞:「非常多。」
池輕舟:「我知道了。青枳經營萬應公廟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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